“那朕与先帝又是什么关系?”
士胜继续残忍的问道。
“是,是先帝的儿子!”
章慧之哭喊着,侧趴在床上,大哭不已。
士胜又笑了,非常得意的笑了,他想起了十几天前与自己的亲生母亲丽太妃,哦是丽太后的那场对话,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在长乐宫前殿,丽太后高坐在台上,士胜陪坐在侧席,下面还坐着若干人等。
“士凯和茹妃还没有找到吗?”
丽太后问道。
“禀太后,还没有找到。”
回话的这人坐在下座在靠左前席,他姓梁名训,关中人士,是士胜的老师,也是这次起兵的主要智囊,士胜正欲把“大司徒”一职授与他。
丽太后脸上不悦,道:“怎么回事,都这么多天了,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梁训回道:“臣曾经也审问过一些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大部分都说不清楚,可有两个说士凯已经死了,但臣一直没有找到尸首。”
士胜道:“虽然朕一进宫就听到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见到尸体前一定不能够妄下结论。”
丽太后道:“是啊,一天不确认士凯的生死,我们母子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其实这士凯的生死还不是那么重要,”
下座靠右前席的一中年男子回道,“现在最重要是是怎样应付南方的那一帮人。”
丽太后看了看他,问道:“哦,郑尚书说说看。”
这郑尚书姓郑名光伟,也是关中人士,士胜刚到宁远时投奔于他,成为士胜的心腹之一,已被士胜封为礼部尚书。
郑光伟道:“士凯现在虽然生死未名,但他的势力已经瓦解,他弑父篡位,名声很差,料他也掀不什么大浪了,反而是苏州的李家,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士胜脸上愠怒,“怎么,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们提出的要求,朕不是都答应了吗?”
“陛下,您想想看,他们是在什么情况才提出那些要求的。”
郑关伟回道。
“是啊,”
丽太后说道,“要不是皇儿早他们两天进京,而且果断的立刻称帝,结局还不知会是怎样。”
梁训道:“当时我军控制京城后,李政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迟迟不肯退兵,他居然还敢放言帝位是他外甥的,简直是猖狂至极。”
“他认为自己是前太子妃的哥哥,李家又是南方的大族,居然敢说前太子的遗腹子的继承权高于陛下,”
郑光伟也愤愤的道。
“什么遗腹子,”
士胜怒道,“他们说是士旋的儿子就是啊,有谁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哪抱来的野种。”
“话虽这么说,”
丽太后听完他们的话方说道:“可我们也不能否认那个婴儿不是士家的血脉,何况如今他们李家势力正盛,还有常家两兄弟也与他们关系密切,所以他们才敢有侍无恐。要知道,若不是因为常家兄弟的倒戈,我们还真的进不了京城。”
“所以朕听从母后的话,都一一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士胜说到这,脸色通红,愤怒之情显露无遗,“特别是这一条,答应立那个婴儿为皇储,真是气死朕了。”
“陛下,”
梁训忙站起躬身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我方虽有常家和然胡人的帮助才有今日的成功,但他们都不可信任啊。”
“是的,”
丽太后点点头,“梁大人说的很有理,常家兄弟是为了替他父亲和家人报仇才投靠我们的,而然胡人更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