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抄的什么歪诗?念出来听听?”慕南栀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将裙子撑出魅惑的曲线。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
“等等等!这诗我听过,还有,你从哪抄来的这诗?”慕南栀美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盯着许梦岫。
显然便宜老爹给慕姨写过这首,“孩儿老实交代,慕姨能不能不说给别人?”
“这不用猜,你是在你娘那里抄的吧。亏你爹说这首酸诗独给我作的,谁知还拿去哄你娘开心。”
慕南栀重重的放下茶盏,摇晃的茶水溅到桌面上,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婆子小心翼翼的过来擦拭。
“呃,慕姨英明!”
慕南栀又说道,“小三三,你刚才说什么‘几首’,说明还有,再念。”
“那是孩儿吹牛,只抄了那一首。”许梦岫作揖讨饶,“没有了。”然后他第二次变成了猪哥形状。
慕南栀又摘下手串,光用一双美眸的情意流转,便好像摆出了风情万种的姿势。
少年前世当过舔狗,为讨美人欢心,记忆深处那首专门背过又淡忘的诗,浮现在脑海里,“西施晓梦绡帐寒,香鬟堕髻半沉檀。辘轳咿哑转鸣玉,惊起芙蓉睡新足。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纡手…”许梦岫经脉内逆道经练出的真元突然开始自动运转,主动消解了精神控制,他涣散的瞳孔紧缩变小,重新有了神智。
对面美的冒泡的娘们不对劲,她想干嘛?她不是和便宜亲娘一伙的吗?为什么会施展手段迷惑她闺蜜的亲儿子?
不过皇宫内院,从来不缺阴谋诡计,也有可能慕南栀就是调皮捣蛋爱玩,自己想多了。
为了掩饰脱离慕南栀的精神控制,许梦岫抓抓后脑说道,“后面忘了,这首是从天宗那抄的。也不知天宗哪位老前辈写给道侣的。”
慕南栀没事人一样戴上手串,遮住那双瞳剪水似的眼波,“这种诗你也敢给我念,也是该揍了,一会儿见了你娘我就告状去。”
确实,那《美人梳头歌》虽不见淫,却是由女子夫郎的视角下写出的,所以内涵处处是淫。
慕南栀在深闺闲来无事,多用看杂书来打发时间,在诗词歌赋上的造诣不次于当朝翰林,怎么能品不出词背后的意思?
“好慕姨,好慕姨,要不您多打孩儿几下,消消气,千万别给母亲说。”许梦岫做熟悉的舔狗状。
慕南栀微笑道,“那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情。”
“就是十件,一百件都行。”
“那倒不必,我说第一件了啊,你将刚才怎么摆脱我魅惑的办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完示意婆子再添点茶水。
这没婆娘倒承认的痛快,打发她的借口也太好找了,“孩儿由人宗功法转修了天宗功法,慕姨你知道的,天宗那讲究太上忘情,内门功法自带解除魅惑的功效。”
慕南栀听罢不置可否,刚才她动用了一丝不死树灵蕴,连五品武夫修为的女官、内侍都能中招,区区道门六品的许梦岫却在数息间便脱离魅惑。
要知道,她动用全力施展的话,连许七安都未必能在一刻钟内回复神智。
见慕姨不大信的样子,许梦岫继续圆,“还有天尊曾秘传孩儿两种秘法…”
“什么秘法?能写出来给我瞧瞧吗?”既然是宗门秘法,当然不会因为小小的把柄就说出来,慕南栀故意揶揄道,“要不慕姨给你点好处?”
“谢慕姨了,孩儿心领了。”
“呵呵!挺机灵的,记得还得给我做两件事。走吧,该回府里了。”
慕南栀和洛玉衡不同,她正经在许府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跟洛玉衡差不多时间搬进皇宫内院,但她经常走动的。
两人出了百花阁,各乘一辆马车去往许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