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误会了,他马上说:“这样刚好。”
汤水看起来寡淡,但喝着清新顺口,贡丸带有的浓郁的肉香和香菇鲜味都融入汤水,很快一碗汤面就见底了。
填饱肚子后,苏睿又检查他的伤势,看起来是消肿了,但不知有没有伤到韧带:“你的脚现在感觉怎样?”
李沈恒小心地转了转脚,其实伤得不重,如果刚才没有乱动,过了这么久应该都好得差不多。
但他耍了小心机,脚刚动了一下,就扯着嘴角“嘶”了一声,又抿着唇,看起来像是在逞强忍着痛:“没事,我应该可以自己回去。”
苏睿以为他是因为昨天的事而不自在,所以忍痛也要离开这里,轻轻地捉住他的脚放下:“你今晚就在这留一晚看看情况吧,如果明天还没好,我和你一起看医生。”
他假意推辞地说:“??这样不就打扰你了,我还是回去吧。”
想到早前他不听话又再次扭伤,这件事上她不容反对:“你这样逞强一会儿又弄伤了。”言下之意就是坚决要让他在这里养伤。
李沈恒卖惨得逞,喜不自胜,但表面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好吧。”
见他被自己说服,苏睿满意地笑了:“对了,下星期就中秋节了,如果你觉得尴尬的话,不如叫宋迎夏也来我家过节。”
其实主要是她怕尴尬,父母的司马昭之心,她怎会不知道,但她和李沈恒又没交往,让他单独参加这种家庭聚会,不太合适。
如果他们后来真的交往了,带他回家见父母也未尝不可。
李沈恒听出她的意思,想到这个中秋节邀约可是苏睿父母主动邀请,当天她父母也表了态,是给他表现的机会,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一家人。
宋迎夏虽说是好友,但这种场合也不太适合一起。
可转念一想,现在比起讨好苏睿父母,苏睿的意向更重要,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点头应了。
苏睿见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手一痒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感觉早上梳好的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李沈恒皱着眉,让她揉了几下,就捉住她的手:“不要弄,头发会乱。”
虽然不舍手上柔软的细发,苏睿还是收回了手,慢慢帮他整理翘起的头发。
其实她挺喜欢他这样子的,就好像刚起床般柔和,和平常冷淡俐落的形象截然不同。
李沈恒看着她小巧的下巴就在眼前,感受到她手上动作轻柔地把头发一撮一撮地放好,她靠得很近,身上那淡淡的橘子香扑鼻而来,总是让他难以自控。
苏睿其实不太会弄男生的头发,她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把头发分成左右两边,放回原位。
但弄着弄着又觉得不对,刚才的浏海好像不是这样,于是捏着那撮头发要换边。
刚把头发放下,还没放下的手就被捉住,又往后拉,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跌坐在他身上。
她抬起头正想开骂,他就吻上她唇,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和空气都掠夺一空。
她脑袋一空,只嗅到他身上的杜松子清新而飘渺气味,不知不觉就沉醉其中,双手攀上他的肩膀。
李沈恒被她的主动激励,双手沿着她的手臂落到腰上,打着圈轻蹭,带着他们都懂的暗示。
他急切地吸吮着她的舌尖,似是要把她占有,双手亦圈着她的腰把她拉近,贴近得能感受双方的体温。
苏睿被他的热情弄得身体好像要融化般,脑袋只知道索要更多,轻咬他的舌尖,他惊得放开对她的掌控,缩回领地。
她就乘机潜入他的口腔,舌尖挑逗地从内到外舔过他的舌头内侧。
他被舔得发痒,一阵燥热升上来,正当他要再次进攻时,她又含着他的舌,轻轻地吸吮着,动作轻柔得如对待掌中宝。
李沈恒沉迷在柔情似水中,她趁他放下戒心,一如他表现占有欲般把他的舌包着,口中的津液交杂,无分你我。
听到她的呼吸急促,担心她透不过气,李沈恒依依不舍放开她。
不料,她却又贴上来,舌尖情不自禁地挽留他,似乎还在索要更多,至死方休。
他被勾得也顾不了那么多,彼此温热的气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互相交换。
直到两人都满足,纠缠的唇舌终于分别,牵出的津液断开。
苏睿喘着气,靠在他肩上,听着两人急速的心跳,回想刚才自己出格的举动,害羞得抬不起头看他。
看着怀里的人,李沈恒轻吻她的发旋:“你这样子,要我怎么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