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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4页)

“我应该十八,叫蔓。”说完,她眼中又盈满泪水。

她的名字是阿娅取的,记得曾经的部落有一种花叫小蔓春,每到天气变暖以后开的漫山遍野都是,阿娅说她就像那紫色的花一样漂亮,所以叫她蔓。

时过境迁,阿娅他们不在了,部落也不在了,更是记不得做了多久的奴隶,以至于她就快忘了,她曾经也有人疼,也不是生来便是由人随意欺辱的。

玥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柔声说:“我比你大一岁,今年十九,你也可以叫我姐。既然祭司将你领回来,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在延越每个人都有姓氏,祭司家里的人都姓常,你以后叫常蔓可好?”

“好,好!”她又有家了?还能可以和祭司一个姓?

“走吧,祭司还担心呢,你要是不觉得为难,可以见见他。”兰在一旁提到。

蔓也不是个只会哭的人,虽然今天的经历十分糟糕,其实在此之前更糟糕的事情她也不是没经历过,比如在七星的时候也被当众欺辱过。但即使是那时候,她,她还是想活下去的。过去的记忆太美好,她怕闭上眼睛就都忘了。

“玥,玥姐,兰姐,我可以这么叫你们吗?”蔓试探的问。

“当然。”玥和兰一起回她。

“麻烦带我出去,我想,谢谢祭司。”

等两人将蔓带出来的时候,常念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如果,如果他早一点将带回来的人更明确的安置了,也不会让那几个王八蛋有机可乘。

因为她的发尾干枯,根本梳不开,玥在询问过意见后剪了一半,兰用了个细竹枝给她松松挽了一个发髻。

她其实不懂为什么祭司看着比她还难过,可能他真的如延越人说的那样是来自祖神身边的神仙,才会怜悯如自己这样的人吧。

向前走了两步,她扑通跪在地上,“谢谢祭司救我,以后我愿与玥姐一起,给祭司做事。”

常念忙上前把人扶起来,“是我对不起你,要是我的计划能提前两日,就不会”

蔓被扶起来后,礼貌地退后两步,“祭司没有错,对比我以前的经历今日算不得最糟糕的。反倒是您允我的事,却是之前从不敢想的,是我要谢祭司才是。”

从她简单的几句话,常念便觉得她曾经的生活应该不错,因为一般姑娘说话并不如她这般有条理,应是后来部落遭逢变故,不得不为奴。

“你就安心住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玥,至于今晚就会处置,如果不想再见着,便在家休息,放心,即使他们是延越的族人,也绝不轻饶。”

晚上的时候蔓还是过去看了,虽然是站在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第073章第73章

傍晚,外出忙碌的人都回到部落,也陆陆续续听说了今天的事儿。私底下大家反应不一,有人认为既然祭司早早定下了规矩,还敢不遵守就等同于不尊敬祭司。当然,也有人认为不过是一个奴隶,虽然这个行为确实挺让人瞧不上的,但毕竟都是一个部落的意思意思就成。

外面的人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常念和厉依旧在议事厅。

“庚,这三人中有一人姓容,我想问问你的看法。”经过半日,常念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激动。这事儿之所以问庚,是因为所谓容姓就是前吴娅族的族人。

庚的眼中露出一丝厌恶,说:“祭司不必问我,他虽姓容但更是延越的族人,不遵守部落定下的律例就应当接受惩罚。尤其是这种龌龊之事,留着也是祸害,无须对此宽容!”

外面篝火通明加上夕阳的余晖,把整个部落都染成了橙红色,像极了某种警戒。常念站在台子上,不远处跪着今日抓到的混蛋。因为从上午就开始担心,他们午饭也没吃本就没有力气,这会儿更是吓得腿软,即使不叫三人跪着也是站不起来的。

厉连眼神都不想分给他们,这种无耻又无胆的,如何配做延越的族人。

下面的人透过火光看向祭司,见他平时总是带着浅笑的脸比首领还冰冷几分,便也知道这次祭司是动了真怒,之前与三人有些来往的还想帮着说几句好话,现下是一个字也不敢提。

即使祭司年纪小,即使祭司性子平和,可没人忘记祭司来自祖神之地!虽然他与族人讲明许多事追根究底源自道,并不是什么神迹,但延越人心里依然坚信,祭司绝对是掌握了神迹的人。所以在他真的发怒后,没谁敢站出来违背他的意思。

常念扫过下面的众人,只从他们的神色也能猜出个大概。道德,对于这个刚有文明萌芽的部落还太缥缈,他需要用今天的事让众人记住——有些线,不能踩!

手中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向一旁跪着的人。他这幅身体的力气不大,不过使尽全力后还是叫三人齐齐地皮开肉绽。要是这一鞭子是首领抽的他们还不会这么畏惧,可一想到平时连鸡都没杀过的祭司出手也是如此的狠,心中就不禁地打了个哆嗦。

之后大家又想到另一件事,祭司虽然不杀鸡,但他劁猪啊!记得当初颁布律例的时候祭司说情节严重的要,要阉割!不会真的把人割了吧?

一鞭子抽下去,常念甩的右边的手臂都是麻的,但他没有管而是冷声说:“关于不得奸淫的律例我已经很明确的说过了,无论是族人还是奴隶都包含在内,但看来还是有人不当回事!”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将鞭子扔到一边:“我知道,你们之中一定会有人觉得我今日所为是小题大做,不过是一个奴隶何必呢?对吧。”

他声音不大,不过任谁也不敢接一句“对”,即使有人心里真这般想。

“不说话吗?但有人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那谁站出来说说什么是奴隶?谁是奴隶?”

见底下没人出声,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你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被点到的人叫秦川,分组后一直负责狩猎,他虽然与那三人不熟,但内心深处也觉得不过是一个奴隶。只是这三人挑衅的是祭司的权威,倒也没有觉得现在这样做是小题大做。

可这叫他怎么回答?

“奴隶,奴隶是”他说了半天也没办法给出奴隶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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