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还是因为赌博!
在赌博这个事情上,程远一直顺风顺水,他也想着戒赌但耐不住诱惑,就想着搞一次大的然后从此不玩,偏偏就是这次,人家谋划好了做局,程远先是输掉所有现金,然后又押上建材店直到最后连房子也押上,虽说是臭遍大街的老套情节,但!
现实中就是一遍又一遍重复发生着,程远毁了自己也毁了家庭、事业。
要说他在这上面栽跟头算不得新鲜,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但后面的事情就越来越离谱了。
门店、房子都输光以后仍旧欠了将近十万的债,程远逃债了,跑了。
我想,在那个时候他可能是绝望了,所有的都毁掉了,他只能选择逃跑。
跑就跑吧,我虽然是他老婆,但毕竟是小姐出身,在他心里或许我并不重要,所以没留下一句话,这也可以理解,但程实、程俊可都是他亲弟弟!
他就那么拍屁股走人就显得太不负责任了!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那天同时消失的不只是程远,还有程远的弟媳妇、程实的老婆、程俊的二嫂,秀珍!
李秀珍!
李秀珍是个漂亮女人,不仅脸蛋漂亮而且身材丰满,程远对这位弟媳妇的确“照顾有佳”,出钱给她开了个烟酒店,但俩人私底下好上还是程远失踪以后我们才知道的,李秀珍的烟酒店就开了半年,因为贪便宜偷偷卖假烟被烟草局狠狠罚了一大笔钱,最后店铺关门。
从那以后,她就在家呆着,可能是在那段时间俩人好上的,因为程实需要在店里长时间守着而程远则出来进去非常自由。
李秀珍和程远的事情对程实打击很大,但,程实还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这个,因为债主就在家门口闹。
最后,程实咬牙狠心卖掉了自己两室一厅的房子把赌债还上,我们三个则无家可归了。
程远在哪里?没人知道。后来,听说有人在广东见过他,又听说是四川,总之,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魔幻”!
我和程实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首先需要住的地方,还有程俊还得继续念书上学。
这时,程实告诉我,他家还有一套胡同院子,在京秀区,就这样,我们在那里住了下来。
好在程实手里还有点钱,把那间胡同院子收拾收拾,那个院子面积倒是不小,房间也多也大,但实在太破旧了,房间屋顶都快塌陷,房梁也不稳当,院子里的地砖都翘起来,木质门板几乎散架,连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经过一个多月的翻修,总算有点家的味道,程实又置办了一些家具和二手电器,这才算能住人。
京秀区,聚宝胡同。
京秀区的胡同实在太多了,很多胡同交错在一起,不熟悉路的往往会迷失方向。
在区域东南位置,建国大街与桃园东路交口,西南是华盛小区,西北是尚武胡同,东北方向是京秀人民剧场,聚宝胡同位于东南角,胡同很长,而且与胜利胡同、营门胡同、斜街胡同交织在一起,曲曲弯弯犹如渔网而临街的聚宝胡同二号院就是我们所在。
推开铁门进院,迎面一明两暗“连三间”,中间算是客厅,大概有五十平大小,左右各有一个房间,每个房间三十平,左边朝阳的是我的卧室,右边是程实程俊兄弟俩睡觉的地方。
院子东南分别有三间房,第一间是厨房,旁边是厕所,最后一间空置,东北有六间小房,以前堆满杂物现在都腾空了。
我们叔嫂住进这里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程实在外面找了份装修的活,毕竟其他行业他也不通,还是干老本行,自从搬家过来,程俊上学的路程增加几倍,每天七点早自习他必须凌晨五点半从家出来,蹬着自行车赶往学校。
我目前还没找到工作,因为没什么技术,程实也劝我不着急慢慢来,我现在就是每天做饭打扫房间,日子还算勉强过得去。
说实话,这些日子我和程实眉来眼去,俩人就隔着一张窗户纸,如果有机会捅破了,一切顺其自然,虽说我已年过三十,但在男人眼中还算是块“肥肉”,模样自然不必说,身材也是上等货色,再加上平日稍稍打扮,那股子徐娘半老的骚劲儿没有几个能受得了,在我看来,我和程实睡一起是早晚的事儿,可……想不到,头一个钻进我被窝的却是……程俊!
我和程俊的关系,说像母子也好,说像姐弟也好,可,就是不像叔嫂,因为什么?
因为他虽然已经成年,但在我眼里一直觉得他小,像孩子,我压根就没把他看做是个男人!
所以有时候不是很在意,比如,现在是夏天,我有时候在家只穿一件裹身的淡粉色小衫,下身也是宽松的筒子裤,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两个沉甸甸的大奶子左右摇摆,我不在意,可,他在意了。
那是我的“失误”。
那是个雨夜。夏日的雨夜。
程实那天有活儿,很晚才能回来,我已经准备好晚饭,晚上八点,程俊回家了。
我披着一块塑料布打开大门,程俊穿着雨衣把自行车推进院子,我俩小跑着进屋,就这么一会儿,我浑身上下都浇透了,外面又打雷又暴雨,很吓人。
程俊也是浑身湿透,我给他打好温水又拿出换洗的衣裤让他擦擦身子,自己则进屋用温水擦身。
这些日子热到受不了,家里没空调,就凭借两个小电扇度日,程实和程俊有时候热得不行就拿躺椅在院子里睡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