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哥别生?气,是我硬拉着?他来的。我没想?到他喝这么多?。那?、那?陈文星送小庄哥回去?”
“啊,哦,好?好?。”
“不用。我没醉。”宁遥睁开眼?睛,眼?神清醒。
“哦!没醉,没醉就好?!”江晗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她还想?继续说,就听到宁遥冷硬地怼人?:“我想?来就来,关你什么事。”
“扫兴。”
“你更?扫兴。唱得真难听。”
“我唱得难听你别听。我唱得难听你老看我干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更?何况我那?不是看,是烦得瞪你。”
“啊啊啊啊——”江晗突然怪叫,打断了两人?的吵架,“来来来,今天这么高兴,来喝酒!”
“对对对,今天难得出来玩,小孟、小庄,咱们暂时放下?恩怨。来跟哥几个喝一个!”陈文星连忙打圆场。
许燎也来圆了几句。
这天晚上,宁遥和易缙的互怼数次被江晗等?人?打断,那?两个互相不爽的人?累不累不知道,反正江晗几人?累得汗流浃背了。
江晗给谢惠打电话诉苦:“呜呜呜姐,我不想?干了……”
“给你加奖金。”
“好?累啊呜呜呜呜……”
“奖金五千。”
“我还能再干一百年!”
老旧破烂的住宅区附近路灯基本都是坏的,一直没什么人?来修,路边时常停着?一些同样老旧的车辆,像是蛰伏在?黑暗的猛兽。
其中一辆黑色无牌的面包车从早上停到现在?晚上十一点,有人?看见?从车里上上下?下?的都是一些气质凶恶的高壮社会人?士。
时间越晚,经过的路人?越少?,有时候半个小时都不会经过一个人?。
黑色面包车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大哥,我们现在就上去吗?”
“现在?确定那女的就一个人在家?”
“嗯嗯,刚刚去敲门确定过了。她儿子一般十二点半才回来。”
光头男人?抽了一口烟,弹了一下?烟灰,骂道:“妈的,孟朝阳之前就把他老婆赌给我们,迟迟不送来。现在?好?了,他被他儿子送进了局子,我们他妈的只好自己来取了。”
“孟朝阳那?个傻逼,说什么回去哄哄就能把他老婆骗出来,结果自己反被送进了局子。真的是他妈蠢得要死?。”旁边一个花衬衫呸了一口道。
“等?孟朝阳出来,再找他算账。他身上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光头说。
“行。先弄那?女的。”花衬衫说着?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给那?女的打电话,记得用之前做好?的孟骄的音频。等?她出来就抓。做干净点,车就在?那?边路口等?你们。”
“知道了二哥,您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肯定做得干净。”
几个男人?下?了车,往前面走去。
一般易缙去酒吧唱歌的日子,都会待到十二点半。但今天有些例外,江晗发现宁遥喝了不少?酒,来找易缙求助。
易缙知道江晗是故意想?要给他们关系缓和的机会,原本他并不想?要,直到他看见?宁遥走路被人?撞到,差点跌进别人?的怀里。
易缙为了自己做一个正常好?人?的目的,不得不答应江晗的求助。
做一个好?人?,真难。
宁遥和易缙一前一后走着?,易缙在?后面举着?手电筒,宁遥走在?前面,脚步平稳,并没有丝毫喝醉的状态。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认真扮演着?一个路人?和一个大发善心给路人?照明的“好?人?”。
对于江晗说宁遥喝醉了这件事,宁遥辩解了好?几次,但都被江晗和陈文星以“喝醉的人?通常都不会说自己醉了”的理由给堵了回去。
宁遥对此真是醉了,他是真的没醉。
江晗什么心思他也明白,但他确实没那?个闲心去和易缙缓和什么关系。他们要有关系,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关系,所以他们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现在?宁遥是看见?易缙就烦得要死?,他几乎没有过自作多?情的时候,但他仅有的几次自作多?情都是作用在?易缙身上,所以当他的自作多?情被嘲笑的时候,他会生?出一种无比的尴尬和愤恨。他时常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有时候又恨不得咬死?易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