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小师姐精心的调理照料下,大师姐恢复的很快。
原本病入膏肓的她,仅仅月余,便已好的七七八八,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外,再无大碍但我仍是打着巩固病情的幌子,每日来给她按摩调息,趁机揩油单单只是看着每次进入院子时,远处二师兄那怨恨的眼神,我便分外享受今日他终于忍受不住了,在院门外朝我招手“白折,你过来,为兄有些话问你”
我自是笑眯眯的凑上前来“师兄有何要紧事问我?非得破了远离百丈的规矩”
听着我揶揄他的痛处,祝庆不由得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还是忍住了,绷着脸开口“莫要再提这些荒唐的规矩了,我且问你,你师姐病情好些了么?”
“启禀师兄,师姐已无大碍,只是仍需谢绝客人,静养几日,您还得再委屈几日了”
“嗯?”
祝庆闻言眉头一皱,一摆袖袍,铮铮有声“哼!一派胡言!既然已经痊愈,我怎的就见不了温润了?”
“这……万一师姐见了您,又开始心虚气短,旧病复发,可如何是好?”
我装作一副被他威势唬住的样子,小声应答“哼,温润有何病症,我治便是,何须你来指手画脚”
祝庆冷哼一声,将我推在一边,径直向房门走去。
“师姐!”
他砰的推开房门,声音都带着颤音,眼睛不断张望,直到寻到那魂牵梦萦的身影,才直勾勾的定住“师弟,你怎的……来了?”
原本看向房门,带着笑容迎接我到来的柔温润,表情顿时凝固在看到这二师弟脸庞的一瞬那本已消弭的冰冷空虚,在此刻,倏地死灰复燃,重新涌上心头让本就苍白的俏脸,又失却了一层血色,这玉琢的妙人儿转瞬间失去了生气连那坐在床榻,原本挺直的身子,都蓦地萎靡,腰肢一软,差些倒在了床上所幸被一旁照料的小师姐抬手扶住,揽在了怀里“二师兄?你怎么来啦!快出去,快出去,你进来会加重师姐病情的,为何要这般找事?”
梦依揽着大师姐,气冲冲的对祝庆挥手,对他的不请自来很是不满“小依,不许这样说你师兄……咳咳咳……”
大师姐靠在梦依怀里,费力的抬手,制止了她的言语她努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看着门口的祝庆,招呼道“师弟……过来……过来坐吧”
看着这病若西子,虚弱又无助的大师姐,祝庆心里毫无痛惜之感,只觉一阵火热,宛若万千虫蚁噬咬一般瘙痒,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床上法办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再等等“温润,你好些了么?”
他满脸心疼的走到床前,抬手边要盖上柔温润的额头却被梦依啪的打开,她心疼的搂紧大师姐,委屈的抱怨“你来了,还能怎么好,你不知道大师姐看见你就难受吗?”
被打断动作的祝庆,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冷哼一声,厉声开口“梦依,你便是这么对你师兄的么?跟那傻小子混久了,连长幼尊卑都忘了吗!”
“你!”
小师妹小脸被气的通红,却想不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气鼓鼓的盯着他“呵呵呵,也罢,谅你年轻懵懂,只要把态度端正了,为兄便不怪你了”
祝庆看小师妹吃瘪,也不再紧逼,转怒为笑,从怀中掏出一粒玉豆“这一个月看你被白折使唤的呼来喝去,也没把师姐伺候痊愈为兄实在是不忍看你们姐妹受苦,特意向国师要来了这青冥宝玉”
梦依看着他手中那豆粒大小,温润圆滑,泛着青光的玉石,不由得一阵狐疑“这小石头有什么用?”
“哈哈哈,有什么用?”
祝庆像是对这块宝玉极为自信,听到小师妹的问询,不禁仰头大笑,抬起空着的右手往师姐身上落去他的手指刚触着肩膀,大师姐便闷哼一声,脸上痛苦之色尤甚,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让梦依娇呼一声,慌忙抬手,想把他的手驱离,却被祝庆示意阻止,只见他神色镇静,不徐不疾的开口“这青冥宝玉,乃是安神静气,修身养性的极品法宝,你说它有什么用?我只须将它放在温润的……”
话还未完,他便手掌一翻,将手中的玉石点在了大师姐的眉心正中“嗯~哼……”
本已接近昏厥的大师姐,却在接触玉石的顷刻间,连哼两声,恍惚的神智瞬间清醒,宛若云开雾散一般,蓦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也重新蕴上许久未见的清明她有些诧异的挺起身子,从小师妹的怀里坐起,茫然的抬眼“为何……”
师姐还未想明白,便被一双大手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温润,这些日子我不在身边,让你受委屈了”
祝庆圈紧手臂,仿佛生怕怀中的娇人儿消失不见,低头依偎在师姐的俏脸旁,含情脉脉的道歉“庆……庆儿……”
师姐有些迟钝的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竟觉得有些陌生曾经想到就安心温暖的模样,这段时间却成了折磨自己的梦魇,哪怕唤起他的名字,都会泛起一阵恶寒可这个带给自己无穷苦痛的模样,现在又正紧紧的拥住自己,带来阵阵安逸就宛若连绵的长夜噩梦后,在早晨苏醒,看到自己的爱人睡颜一般安心这种恐惧与安心交杂,厌恶与欢喜混合的错乱感,让柔温润恍如隔世,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二师弟而早在一旁观看的我,不禁啧啧赞叹看来祝庆的国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知晓师姐乃是肾火郁结,心翻神涌之病症,特地掏出青冥玉这种寒凉的至宝化解蛊虫之毒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块小石头上,还篆刻了一些简单的控神阵法,方便对大师姐的二次洗脑眼看着祝庆对大师姐的二次PUA即将成功,我不由得心中一阵好笑,动了动手指,师兄啊师兄,之前不把握机会,现在你创造机会,也不许你用了在祝庆的筹谋下意乱神迷的师姐,正逐渐闭上眼,双唇向他靠去时忽觉身旁一个火热的物事涨大起来,飞速生长,迅速的顶在了自己臀上她顿下动作,低头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两朵红霞飘上俏脸,倏地推开了祝庆原本的微妙情愫一扫而空,只剩下阵阵尴尬“该死!竟会这般误事”
祝庆眼看计划失败,不由得暗骂一声,不住痛恨自己下体的无能明明只需要一步,便能一尝芳泽,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不用再冒风险他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还是快速恢复了自己的神态,尴尬的咳了咳,转移话题“师姐感觉还好吧?”
柔温润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没有言语,只红着脸儿,低着眉点点头“这青冥宝玉,师姐还需好生佩戴,不然恐怕旧疾复发”
祝庆轻声嘱咐道大师姐这才注意到自己额头的异样,抬手摸了摸,一阵温润清凉之感传入指尖,浸入心脾不由得闭眼,仔细感受只觉缕缕冰幽灵气从眉心渗入,顺着周天,流遍周身百骸,将一切邪念与烦躁全部消解,只有说不出的惬意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已然十余年没有体会过了,这让她的心情愈发高涨,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初晨的阳光打在她弯弯的眉眼上,并不强烈,却刺的祝庆一阵恍惚,几乎睁不开眼“谢谢你,庆哥儿”
大师姐温柔的嗓音将尚在懊悔的他拉回现实,又如一抹清风,将两人间凝固的气氛消解“你……你说什么?”
“我说……”
柔温润眉眼含笑,湛蓝眸子柔情似水,一双芊芊玉手握住了祝庆的手掌平素端庄清冷的她,此刻也如小女子一般,轻轻摇晃着未来夫君的手臂撒娇“……谢谢,庆哥哥呀……”
这一声哥哥,柔声细语,清脆婉转,直接把祝庆喊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轻,耳朵嗡嗡似梦长心中不住感慨万千这十余年来,师姐何时这般称呼过自己?
她平素矜持温润,如今却为了消解我的尴尬,作出如此女儿姿态这一句哥儿,直教那心中汹涌噬人的情欲都安顺下来,只觉这一句言语,便胜过千次缠绵有此佳人,还筹谋那些污秽恶行作甚!
看着两人对视不语,泛出越来越浓的纯爱气氛,我顿感不妙没想到平日清心寡欲,清冷高洁的大师姐,还会玩这一套,一个可爱撒娇,竟直接把龌龊肮脏的祝庆净化,推进到纯爱男主的程度了瞧着祝庆那越发清明的内心,和逐渐散发出光芒的未来我不禁冷笑一声,眯起了眼祝庆啊祝庆,作为一个对师姐下蛊,奸淫民女,欺软怕硬没出息的标准反派,想迷途知返,就能迷途知返么?
既然自己先前不争气,那么现在给你安排的剧本,可就由不得你改了我冷哼一声,两手一勾,将祝庆体内的蛊虫唤醒,加大马力制造性欲,让他重新回归我既定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