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灏俯视身下的女人,大手毫无顾忌地复上她苍白的脸庞,缓缓地抚着比想像中更加柔嫩的脸颊,指尖一寸寸挪移,摩擦划过小脸上细致的五官线条。
“你做什么!”她猛地倒抽口气,心中大骇,瞠大的黑瞳里升起了恐惧神色。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像是很开心看见她眼中呈现出的惊惶恐惧,晏知灏那衬映在明亮烛火下的俊美脸庞突然逸出一抹笑容,语意温和地反问。
“我……我不知道。”总觉得他脸上那抹笑容刺眼得令人感到胆寒,她心惊地扭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竟连下半身都完全被他的大腿给压制得动弹不得,更遑论制止他那一直不停歇的轻薄举动了。
晏知灏轻笑,长指慢慢沿着她下颚的弧度,直滑下她柔嫩雪白的喉间,温柔地低声缓语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逼供”你吗?”
她心中一凛,惊呼出声,“不!”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她的轻薄举动,竟然是为了“逼供”!
“不?”晏知灏轻佻地挑挑剑眉,“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停止呢!”长指来回抚摸着她泛着战栗的喉间,并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不要!”她吓得尖喊出声,瘦小的娇躯颤抖连连,“你怎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我?”
晏知灏眸光一闪,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
“卑鄙吗?我还会更卑鄙喔……”他倏地伸手,使力撕扯开她前襟的衣衫——“毕竟你的嘴紧如蚌壳,想撬开还是得花点工夫的……”
“啊——”她脸色惨白,被他放肆的举动给吓呆了,不停抖颤的身子显示出她的羞赧与惊吓。
晏知灏的黑瞳紧盯着袒露在眼前的她,耸高胸前的粉红色肚兜衬映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么诱人,没想到这般瘦小的身子,竟然凹凸有致,十分诱人。
他修长的指尖隔着丝薄布料在她胸前丰盈顶端的蓓蕾上轻轻昼圈,噙着笑容的俊睑俯低凑近她的耳旁,“你这里的风光很美喔……”
她惊吓地猛摇着头,眼底泛起被羞辱的泪雾,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地崩溃大叫:“我告诉你!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再这么羞辱我!”
“真的?”晏知灏停下动作,可大手并未由她胸前撤离。
她连忙点头,眼角泪珠已忍不住滑下。
“终于肯听话了?”晏知灏微微挑眉,“那就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做为坦承的开端吧!”
“柳……丹若。”她用力眨眼,极力制止泪水的掉落。
晏知灏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弧,搁在她胸前的大手略略施压,“你潜进袁府是为了盗取财物吗?”这是当他见到她时,脑中所发出的第一个疑问。
凭她这副瘦小的模样,真的可以不依靠任何帮手,单枪匹马地潜入别人的府邸盗取财物吗?
而且还这么轻易地就被逮到!
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真是那个从未失手过的“夜盗”。
“不。”柳丹若眼神一颤,“我不是来这里盗取财物的,我想要的是一株名为“七重春”的药草。”在晏知灏令人生寒的目光和强烈气势的逼迫下,她艰涩地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晏知灏一愣,“你是来袁府偷那株“七重春”的?”他仔细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想确定她没有胡乱撒谎敷衍他。
不过,既然她能说出“七重春”,那么她说谎的可能性已降至最低,因为晏知灏很清楚,袁府里的确有这么一株药草。
柳丹若点点头,戒慎地盯着那双俯视着自己、闪动着不明眸光的眼瞳。“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晏知灏再问。
“焚心散”是一种由西域传来的毒草,可提炼制成粉末当成暗器撒在敌人身上,一旦吸入粉末,剧毒就会逐渐侵蚀五脏内腑,最后呕血而亡。
这种剧毒唯有可解百毒、又兼具强身效果的“七重春”才能解。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
实因她的消息有误。
袁府之前确实藏有一株珍贵的“七重春”,可好友袁克昶早巳将这株可强身解百毒的奇珍异草送给了他的娘亲,作为贺寿礼了。
“你知道“焚心散”?”柳丹若一听到晏知灏所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这么说袁府的确藏有这株珍草罗?
她果真并未来错地方,只是现下她失手被逮,又该如何取得那株救命珍草呢?
“我知道“焚心散”,自然也很清楚“七重春”可解“焚心散”之毒,只不过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晏知灏略有深意地凝着柳丹若,伸手拈起一撮散在她发鬓旁的发丝,放在两指指腹间搓揉着,唇角噙着一抹泛着恶意的淡淡笑容。
柳丹若怔怔地回视着晏知灏,单薄的身子窜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仿佛知道他即将说出什么令人失望的话来。
“那株“七重春”早在数月前便被袁克昶当成贺礼送出去了!”晏知灏语调轻松地宣布了答案,一双熠熠闪动的瞳眸,细看着她脸上骤然蒙上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