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主人亲自告诉我。”灵潼很快打断了沈河的话语。
“这样嘛。嗯……是那个啦。黑洞。潼肯定已经猜到了吧……”
“嗯哼……只能说确实这个宇宙里还能去的地方没剩多少了。”
“而且……”
“……”
“诶?就是……”沈河显得有些激动,看过去时却正好对上灵潼狡黠的眼神。
“笨蛋……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过来,抱着我~”
沈河叹了口气。潼太喜欢捉弄人了……不过他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毕竟,自己准备的这一切,都有让灵潼满足。
应该吧?
坐在沈河怀里的灵潼试图用屁股蹭沈河,结果就是传来了硬物碰撞的声音——两人的贞操带撞在一块了。
自然,在睡觉前,灵潼的贞操带已经又锁了回去。
“好奇怪的感觉,哈哈~主人也戴上贞操带真的怪怪的。”
“嘛……”
“哼哼~不说这个了。”灵潼脑袋后仰,靠在沈河的肩头。“主人~竟然还记着,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呢。”
“怎么可能忘记啊……”
“呜呣~爱你哟~”
“咳咳……”
“嘻嘻~好啦,不逗主人了。”说完这句话,灵潼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主人。灵潼……其实蛮对不住你的。”
“诶?什么,没有……”灵潼枕在沈河肩上的角度让他无法看到灵潼的表情。他的心中有些茫然,却……也有些,猜到了什么。
“主人……只是一直没有说,一直任由灵潼任性罢了,我……实际上,所谓永恒拘束只是我内心深处自毁倾向的影射而已。只要真的做到了,或者从某种意义上做到的话……就相当于,我把主人抛下了。所以,所以……”说到最后,灵潼难以遏制地低低抽泣出声。
“潼。”沈河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心中有颗石头落了下来。
他把灵潼抱的更紧了些。
“潼。没事的。我从最开始就决定,无论你为我展现出怎样的模样,怎样的个性,怎样的欲望……我都会全盘接受,永远,爱你。帮着潼追寻永恒拘束……我从最开始就想象到了今天的到来,所以没有关系的。”
“主人……我真的,对不起……但是,我没法……我太自私了……”
“别说对不起,别说……自己自私。主人帮奴隶处理欲望,爱人帮对方实现梦想,谈不上自私,更不可能需要道歉。”
“可是!可是……主人,那样的话,主人就会……那主人的欲望,主人的梦想又怎么办!”
“我的欲望也实现了啊。看着灵潼陷入既痛苦又享受的困境,我就……”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生一次气啊!你骂我自私啊!我可是擅自把剩下至少五百年的共处时光都丢下了啊!你,你还,你昨天才向我求婚,你,你,为什么,不生气啊,呜,呜呜……”
在灵潼时高时低的哭声中,沈河也沉默了,眼睑有些沉重。
他不生气么?
他……或许自己也不清楚。
在爱思兰相处的漫长岁月里,沈河早已忘却第一次听灵潼说起永恒拘束的心情了。
会奇怪吗?
会对……必然离别的结局恐惧、畏缩、愤怒吗?
“潼,我没事的。你看,兰姐总说我俩太传统了,这不,把离别看得这么重,完全和整个社会的风气格格不入嘛。”沈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自己说这些……是说给谁听的。
灵潼的抽泣声逐渐沉寂下去,但并没有回话。
“你看,其实……我才要对你道歉呢。”沈河继续说着,“毕竟黑洞……现在爱思兰的技术也没法彻底解析,没有人知道到达了事件视界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如果按照主流理论*,以及模型分析可能性近乎百分百的情况,意识对时间流速的认知会随着时空曲率变化而变化,那这确实是永恒的拘束,但如果,如果是另一种可能……”
“我当然知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到底怎么样,对于主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