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谦谦,我的谦谦啊……对不起,是妈妈没本事,妈妈对不起你啊……谦谦……我的谦谦啊……!”
谭姐关掉了监控录像,转头见女人这幅窝囊模样,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好了,别哭了~换个角度想想呗,就当是让你儿子在我们这锻炼技术,回去也更好伺候你们娘俩不是吗?”
她挑起眉头,笑着回复道。
一旁刷手机的小雀斑听见她的话都是嘴角一抽。
而女人闻言一时间也是哭得更厉害了。
最后,是谭姐叫了几个保安进来,把这哭嚎的女人扔了出去。
接着,她掐着表,看了眼沙发上的小雀斑,笑吟吟道。
“好啦~夏啊,今天就先下班吧。”
“嗯。”
小雀斑闻言站起身,直接回头朝着外面走去。
但最后,她一反常态地停顿了一下。
“谭姐,说起来,那女人欠了多少来着?”
听见小雀斑的问话,谭姐的眉毛抬了抬,毕竟眼前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话少,这种主动挑起话题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
“五百多万吧,之前东拼西凑还了一百多万,现在靠儿子还贷……啧,他儿子一个月抵二十万,还四百万至少得二十个月,再稍微滚滚利息,估计没个两年是回不去喽~吃两年药,就算不死在床上,回去八成也是个废人了,啧啧,估计那娘们到时候又得哭,没本事只能靠男人的家伙是这样的~不值得同情。”
谭姐淡然说着,说到靠男人的时候,谭姐眼睛一眯,撇了眼小雀斑。
“……这样吗?我知道了。”
也不知是有没有听出谭姐言语间的讥讽。
小雀斑打开门锁,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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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生一起的第三年……
那段时间,谭姐经常讥讽我,问我为什么不让夏生出去卖?
明明这才是最快还清债务的途径。
但我却始终不愿意,愚蠢也好,固执也罢……
无论到了何等地步,我都不希望夏生离开我身边。
即便我知道,这份固执害了我,或许也害了他……
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克服我心中的固执与占有欲。
夏生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那一年也是夏生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的一年。
那块黑布大概遮住了他的双眼大半年时间吧,他大半年没看见东西。
而当我将那块黑布拿下,他虽然还会睁眼,但眸中俨然已然没有了焦点。
就这样,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玩偶。
我偷偷叫过医生来家里,她说夏生是因为长期严重的肉体与心理创伤,再在大量药物的刺激下才变成了这副植物人的模样。
几乎没有治疗的途径……能不能苏醒只能看运气。
说起来我也是贱……
夏生完完好好时,我希望他变成一个白痴,当一个让我泄欲的人偶。
而当他真的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偶,我又开始期盼他变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