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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6页)

外面的车夫甩开缰绳连滚带爬跌在马下,紧接着呼啸而来的箭矢像是暴雨那样穿透了马车,把整个车厢扎成一只密密麻麻的刺猬。

马匹长嘶着跪倒在地,车厢在箭雨中轰然翻倒,车辕和木架折断的声音仿佛裂骨那样刺耳。

飞散飘扬的尘埃里,云渺被谢止渊压在身下抬起头,看见整个坍塌的车篷都砸在他的身上,车篷顶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无数涌动着的风中,她听见很轻的一声咳嗽。

“谢止渊?”她轻声喊。

被压在马车下的少年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为她挡住所有那些扑来的箭矢,另一只手轻轻扯一下她戴着的兜帽,拨开一缕落在她颊边的乱发,忽地低下头贴近她的耳边。

“阿渺。”

他轻声说,“接下来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第53章望月楼(五)

扑来的箭矢还在不断坠落,箭簇钉死在头顶上方的车篷上,发出一声又一声闷响。

翻倒的车厢横在道路中央,坍塌的车篷倾覆下来,隔出一个极为狭窄的空间。两个人就滚落在这片小小的缝隙里,彼此的呼吸交织起伏在昏暗之中。

躺倒在缝隙里的女孩抬起头,看见被压在马车下的少年撑起着这个空间,低垂的眼眸落着细碎的光,仿佛落了片朦胧微亮的星。

“什么?”她轻声问。

“我把我所有的眼线、人手和资产都托付给你,你可以随意支取、调配和使用。”

他注视着身下的女孩的眼睛,把一枚私印递到她的大袖里,低低地说,“从此刻开始,你代表着中间人‘白头老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话,你下的每一道命令都是我的命令。”

“对不起。”

他又轻声说,揉了下她的头发,“很抱歉把你置于这样的危险里但我实在没有可以其他信任的人。”

大半夜屋中突然多出一个人影,谢云渺吓得登时吸了口凉气,但当她看清来人是谁后,那口凉气便慢慢吐了出来。

她一边用书册压住了手边还未干透的纸张,一边问:“你怎么醒了?”

与其说醒,不如说谢止渊是一直未睡。

他故意沉缓呼吸,让账外的谢云渺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他看着她离开寝屋,以为她也要入睡,可很快,他又听到谢云渺起身的声音,也不知是在做什么,等了许久都未见回来,谢止渊这才忍不住寻了过来。

“为何不睡?”谢止渊没有回答,而是望着满桌案凌乱的纸张,反问她。

谢云渺面上平静,可心跳莫名快了几拍,她站起身道:“我……我就是睡不着,所以起来看会儿医书,这就准备去睡了。”

只是看医书?可他方才过来时,分明看到她满面愁云地盯着手中纸张在看。

谢止渊没有说话,直接朝她走去。

谢云渺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收桌上的纸张,可一垂眸,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她太过投入,竟不知不觉摆了一桌的纸张,根本不是三两下就能收走的。

不等她反应,谢止渊就已经来到桌旁,随意拿起了一张纸。

“别看!”谢云渺连忙抬手去夺。

谢止渊未曾抬眼,便一把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在掌中,轻念出声:“采苓对郑盈的憎恶,会因为身份和性格原因,选择忍让……”

念到此处,谢止渊停下来,缓缓松开了她。

“都说了不要看的,这是我与采苓的事。”谢云渺松了口气,迅速将纸张从他手中抽走,说她也要去休息了。

谢止渊虽觉得还有些古怪,但到底也没有再去深究,转身也要离开。

谢云渺拿着那张纸,原本是顺手就想压在书册下,可谁知她将书册刚一拿起,方才被压住的那张纸,因墨迹未干的缘故,沾在了书册上,在她抬起的瞬间,又落了下来,正好落在谢止渊脚边,险些被他一脚踩住。

谢止渊脚步一顿,弯身去捡,一行大字便工工整整落入他眼中。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阿渊阿兄不能将自己的关切真实的与我表露】

周遭空气瞬间凝固,那“关切”与“真实”这两个词,仿若烙铁,烫得谢止渊双眼生疼。

谢云渺也觉出他神色不对,想到书中所记,有些患了心病之人,难以接受此症为病,若强行医治,还会适得其反,让他们更为暴躁。

担心谢止渊也难以接受,谢云渺一面看着他神色,一面同他轻声细语地解释,“我近日看了些有关心症的医书,所以将身边之人都分析了一通……你方才看到的那张,便是采苓的……这张……”

“这些话你与谁说过。”谢止渊彻底转过身来,缓缓抬眼,那双眉眼带着森森寒意,手中的纸张也被他攥成一团,紧紧握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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