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心情很好地笑了笑,等大家都安顿好了以后,从酒窖里拿了几瓶酒出来。
“今天晚上,我需要大家帮我一个忙。”闻青一边给众人倒着酒,一边说着。
“什么忙?”许茜随口问道。
闻青看了眼窗外寂静的夜,几条人影从窗外闪过,淡淡道:“之前不是有不速之客来我家了吗?他今晚估计还会来一次。”
宁语非接过酒杯,嗅了嗅酒香,毫不客气地灌了一大口,随后才道:“什么?那个坏蛋还敢再来?看我劈死他!”
闻青笑着看了他一眼,给他空了大半的酒杯再度满上:“对,非非帮我劈死他。”
宁语非忙不迭点头,然后又灌了一口,咂摸了一下滋味:“虽然没有饮料,但是酒也不错嘛,你家还有多少酒?要不咱们路上带几瓶吧?我觉得很有必要!”
许茜眼睁睁看他喝了半杯又半杯,惊讶道:“非非,你酒量这么好的吗?”
陆野沉默不语,他觉得有问题。
宁语非豪气干云:“那当然。”
随即,他一个“扑通”,连人带身子一同软倒在了桌子上,手里的酒杯险些就要松落,被闻青极有先见之明地接过。
陆野:“……所以非非这是,又菜又爱喝?”
闻青拿着宁语非用剩下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滴不剩地喝完,给了众人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他一杯倒。”
众人:……
闻青没再多说什么,接着道:“之前来我家别墅的人叫闻澄,是我爸妈收养的孩子,但是颇得我爸妈的喜爱,他手上有一枚花种,原本是我的东西,被我爸妈强制送给了他,那是一枚变异植物的种子。靠着那枚种子,闻澄也变成了异能者,我估计他还收拢了一批异能者手下。他今晚想向我下手,我正好也想拿回那枚花种,所以想请你们帮我。”
“原来如此!”许茜恍然大悟,随即迷惑起来:“不对啊?那你干嘛不让非非帮你?你是故意给他喝酒的吧!”
闻青冷静地看过来:“闻澄是个男女通吃的混蛋,我不想让他看见非非。”
一说起这个,众人顿时万分理解:“那确实还是让非非睡一觉好了。”
于是半夜,一行人将宁语非安置好,又留下了没有异能的于大海守门,随即便从闻家大门出去,混入了夜色中。
旺财是宁语非的狗,自然也被留在了家里,无人注意到它。
但旺财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它趁着客厅里的于大海不注意,跳到门把手上,千辛万苦开了门,还从后面将门轻轻关好,跳到了床上。
看着主人宁静的睡脸,旺财不愿打搅,然而今晚几人就要和异能者战斗,闻青还会抢回一枚在原本的世界线中并不存在的花种,它直觉这是让主人看清几人真面目的最佳时机。
于是它抱歉地看了一眼宁语非,掀开薄被,小心翼翼钻到了宁语非胸口。
宁语非原本梦到自己正在和一群兔子玩耍,那些兔子各个膘肥体壮,他本该第一时间想着红烧、还是清蒸了好,但在梦里,他奇怪地觉得,这么可爱的兔兔,怎么能抓了做肉吃呢?应该抱在怀里轻轻安慰、抚摸它们柔软的皮毛……
他伸出手,刚将小兔子抱在怀里,那圆润玲珑的手感陡然一变,变得格外饱满起来,体温变得温热、兔毛变得光滑细腻,像极了一只鸡的触感。
“啊!”宁语非吓了一大跳,旺财灵活地落在地上,表情充满愧疚。
宁语非这次却没有原谅它:“我不是说了吗?不准在我睡觉的时候靠近我!”
旺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宁语非却还惊魂未定,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下床准备倒一杯水,余光却瞥见窗外几道颜色奇异的闪光。
他将半掩的窗帘拉开,却只能看到远处那几道闪光似乎是闻青他们的异能,想到自己之前还答应闻青要给他帮忙,结果却一睡不醒,顿时愧疚地打开房门。
于大海早就在外面打瞌睡了,宁语非给他披了条毯子,轻手轻脚地出门。
旺财看了于大海一眼,似乎在嘲笑,随即屁颠颠地跟着宁语非离开。
别墅外,闻青等人确实和闻澄打起来了,异能摧毁了旁边大批建筑。
“闻青,别妄想了,这枚花种已经在我手上待了十几年,你就算把它拿回去,它也不再是你的,更何况,你打不过我。”
闻澄站在路灯阴影里,身后是张牙舞爪的藤蔓,以及一朵朵日轮般的艳丽红花,花瓣厚实丰润,瓣面上布满细小凸起,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花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空腔,大约三四十厘米大小,不少花瓣闭合咀嚼着什么,还有的则已经再度张开,流出腐臭的涎液,瓣面凸起上还挂着碎肉。
食人花——真正的食人之花。
这就是闻青当年手腕上出现的花种,以吞噬血肉为食,出现的第一天就吃了家里一只小猫,所以闻青的爸妈恐惧地将其剜下,哪怕闻青因此瘫痪数年。
“打不打得过,先打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