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温就这样被索朴结实的手臂困在了大树和胸膛之间。
他的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搁置在索朴的胸口上。手下温热紧实的胸肌似乎将热度也传到了他的脸上,搅得他的脑子都快迷成了浆糊。
索朴英俊的脸庞离他如此近,他仿佛要被吸入那双深邃的眼眸。
“雄主……”他下意识呢喃。
“嘘!”索朴眼中盛满情愫,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沙哑,“祈愿仪式要开始了。”
他的大拇指擦过斯温的嘴角,揉搓了一下,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不塔拉湖的湖神,请与大树共同见证,我许诺,我将与我的雌君斯温相守一生,恩爱不消,情深意浓,直至永恒。”
这和斯温想的祈愿并不太一样,只听索朴接着说道:“斯温,你与其期盼传说中的神明能听到你的祈愿,不如由我们共同来达成百分百的实现。”
“我将永远永远爱你,你呢?”
索朴的声音如同海妖蛊惑航行旅者的歌声,进入斯温耳中,使他沉沦其中,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雄虫。
“我也将永远永远,爱你,不变。”
斯温彻底沦陷在索朴温柔的目光中,整个虫飘飘然如踩在棉花上,整颗心也如同浸泡在温暖的水中。
他的身体靠在树干上,脸被轻轻捧起,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却没等到预期中的吻。
他刚错愕地睁开眼,就听见索朴轻声问道:“斯温,我能吻你吗?”
他不知道索朴为什么还要专门问他,他难道还会说不吗?但他确实又生出一种特殊的、他也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非要他来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即使想说不,也理所应当。就好像是,他有权力拒绝自己雄主的要求,他和自己的雄主是站在平等的地位。就好像是,他属于他自己,他不属于任何别的虫,哪怕是他的雄主,在要吻他前,也必须征得他的同意。
虽然伴侣日常相处没有那么多规矩和征求,以免让情。趣变无趣、让亲密变疏远。但,这一刻的特殊询问,这一刻的格外珍视和尊重,让他在最初的迷惑后感到身心舒畅。
“嗯。”这是他对索朴的回答。
请您吻我。这是没有说出口的回答。
索朴收到了斯温的同意后,一连串的吻就顺着斯温鬓角落下,慢慢延伸到下巴,最后落到了嘴唇上。
不同于之前的深吻,这一连串的吻如同花瓣飘落水面,没有那么激烈,却让斯温感到了一丝宗教徒般的虔诚意味。
在拥有美好传说的地方,索朴对他许下了承诺,也落下了这一连串郑重珍视的吻。无关情。欲,仅是无边爱意。
他们谁也没想到,当初古堡的意外撞见,情势所迫下的结合,会延伸到如今的情深,最初仅有骨架的婚姻竟真长出了血肉。
唇齿间的气息交换仅是浅尝辄止,比起肉。体上的愉悦,精神上的共鸣更让此刻的他们沉醉。
远处的树林穿出细碎的声响,斯温从刚刚柔情蜜意的恍惚中清醒。
周边空无一虫,茂盛的大树几乎要遮天蔽日。荒郊野岭,他脑海中回想起各种新闻报道中野兽袭击虫族的报道。
索朴也发觉了这不寻常的声响,不是风声吹动,而是确实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斯温,你听!”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斯温对视上索朴的目光,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默默掏出了一把兽用麻醉枪。
索朴看不出这是把什么枪,抬手止住了斯温的动作:“你翻看本地的动物保护名录了吗?”
斯温:“别担心,只是麻醉枪。”
索朴这才放开了他。
树林中的细碎响声渐渐靠近了,斯温和索朴的目光都紧盯着灌木丛叶片晃动的位置,麻醉枪也预备地瞄准了那一处。
“哗”植物丛中伸出一双手,拨开了茂密的枝叶。
索朴和斯温微微被冒出的手吓了一跳,这才放下了心、放下了麻醉枪。
生活助理从里边钻了出来,看到斯温简直要泪流满面:“老板!”
斯温诧异地上下扫视他,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受伤或是别的异常,但生活助理的神情又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
生活助理脸上抽搐了几下,表情扭曲,眉眼挤在一起,想哭,但看了看旁边还有雄虫阁下在场,只能强忍住:“里面真的好多屎!”
“太多了!有的都风干了!”他太后悔自己怎么就迷了心窍,非要去搞什么向湖神祈愿。
土著大哥也从旁边的植物丛钻了出来,补充:“我们这的气候做风干牛肉也很好吃,是远近闻名的特色产品,欢迎你们买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