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眼中却并无任何惊异之色,仍旧淡淡的,随即,她看向了晏听霁。
谢只南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她偏头也去看晏听霁,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腰间的赢魂灯,躁意忽地消失。
好吧。这样也行。
等再看向胭脂铺时,那白衣女子已经收回了视线,低声说了句“好”。
她们走了。
谢只南只当是今日碰上的新鲜事,日后也当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只是结合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觉得那个小姐除了脸,其他地方也同自己有莫名的相似。
过客罢了,谢只南路上瞧着那些新奇玩意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只是这过客并不想成为过客,自己找上门来了。
午后有人提着礼登门拜访,说自己是岑都崔老爷家的管事,听闻谢只南和晏听霁会术法的事情,赶忙来送礼求人上门除妖。
晏听霁告诉她,午后时分的阳光有利于谢只南灵力的修进,所以当那管事带着十几个小厮提着礼物上门时,她正懒懒躺在晏听霁做好的摇椅上阖着眸晒太阳。
而晏听霁成日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偷摸着做什么,谢只南暗暗腹诽他不思进取。
晒太阳就能修进灵力这样的好事,他居然也不好好利用。
那管事上门时,晏听霁正好从屋里出来。
这几日方便做事,他将自己的长发高高束起,一身劲装,做起事来利落得很,也是省了谢只南召唤小傀来帮自己做那些打扫的闲杂事了。
门前设了阵法,那群人只能止步于府门前,单凭这一点,管事就已经被折服了,心中大喜,想着送完东西赶紧回去禀报给老爷夫人,只是迟迟不见人来迎,他着急了。
“敢问晏修士和谢修士在否?我们乃是崔老爷家的仆从,来送礼的!劳烦让我们进去说话!”
晏听霁感应到门外的动静,撤下阵,将人放了进来。
管事嘿嘿笑着跑到晏听霁跟前,躬着身子朝二人揖礼,紧忙招呼着人将礼放在院子里。
谢只南连眼皮都懒得抬,冷声道:“拿出去。”
众人一愣,手里的动作僵滞住,不知是放还是不放。
管事擦了擦额上的汗:“这。。。。。。”
晏听霁:“何事?”
管事见状,快道:“听闻二位会些术法,我家小姐前些时日跑出府,本就体弱,找回来的时候竟是直接一病不起,嘴里还念着什么‘妖’啊,‘死’啊的,把我们家老爷夫人吓坏了,都怀疑是那妖吸去了我家小姐的魂,这实在是没办法,来求二位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小姐吧!”
管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晏听霁的神色,额上的汗是越流越多,生怕看见他一个不情愿,两腿就快屈曲跪下了。
“不去。你们岑都没有别的修士么?为何找我们两个半吊子?”
这话是谢只南说的,她被人打搅,才好上几分的心情骤然跌到谷底,本就心烦,听着还要给别人做事,她更是不依。
她从摇椅上站起,因照太长时间,再次睁眼时有些发昏。
晏听霁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