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负责人说,他有希望重新站起来。
云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不是缺钱的话……傅从心疑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还能因为什么,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好的?”
“而且他算老几,”想起付野那张死人脸,傅从心气不打一处来,“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他才被你救过一次,区区一次,有我被你救的次数多吗!凭什么还要你主动去跟他交朋友?他配吗他就一死装哥……”
云稚满脸黑线:“不是,你跟他比这个干嘛?……还有你能不能边走边说,我快要迟到了!”
“啊好好好。”
傅从心风风火火,把云稚一路送到了教室门口,还不忘又把付野贬低了一通。
云稚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跟傅从心再三保证自己绝对站在他这边,付野在自己心里就是个不重要的小米粒。
好歹哄走傅从心,云稚心虚地擦了擦汗,叠好纸巾丢进垃圾桶,决定以后跟付野谈那二十来天的时候还是搞地下恋好了。
上了一下午的课,云稚精神饱满,写完作业又跑去兼职家教,等到很晚才回到宿舍。
宿舍里开着空调,舒适的凉风瞬间吹散了身上的燥热气,云稚放好东西,将路边顺手摘柳条编出来的小船挂一旁,一朵小花枕着柳叶睡在船上,今晚等着跟自己作伴。
他迫不及待想要清理一下身体。
真讨厌夏天。
以及被夏天波及的初秋。
张望一番,发现付野在阳台打电话。
白天已经答应了付野那个无比过分且越界的要求,未通过允许,不可以随意脱掉衣服清洗身体。
强忍着身上粘腻的不适感,云稚盯着男人的背影,眼神略有闪烁。
……看着人模人样,还挺会玩的。
他的床位靠近窗户,宿舍开着空调,阳台门窗紧闭,隐约还能听见一些外面的声音。
付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随便哪个宿舍都行,我要尽快。”
结束通话,付野进来站在云稚身旁,示意他有话快说。
这个点了,宿舍大家又都在,云稚脸蛋有些红,眼含羞涩,举着手机打好的一串字,向他申请:
【我想洗澡,换一身衣服,请问可不可以呀?】
付野准了。
他刚走过去,傅从心立马从上面探头,双眼跟开了探照灯似的扫描到云稚身上,问道:“你俩刚刚在干什么?”
嗯……
云稚:“没有啊。”
傅从心又转头看向付野那张棺材板似的死人脸,也没能看出什么猫腻,这才疑神疑鬼地又躺下了。
云稚默默松了口气。
有了这个必要的对话条件,云稚和付野的聊天框每天就有了基础互动。
大部分都是云稚发申请,说自己因为什么需要换衣服之类的,偶尔会让他选一下早餐的种类。
付野那边基本上只会简单地回个“嗯”字,惜字如金。
没有多余的交流,好歹回复总是很及时。
这天上午,云稚难得没有早起,昨天晚上降温,他兼职回来的路上淋了雨,有点着凉了。
傅从心看他脸色不好,临出门上课前喊他吃药。
云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听。
他一贯不爱吃药,信奉一点小病小痛,身体肯定能自己好,完全不理解傅从心那种一点小毛病就要提前吃药的观点。
写了会儿作业,云稚觉得头好像晕得更厉害了。
完了,感觉3岁小孩才有的晕字病都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