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琵琶呢?”顾斯年打趣道。
盛岁意转头朝着屏幕瞪了一眼,嚷道:“那是吉他!”
顾斯年直笑:“管他呢,我单押了。”
“嘿!”盛岁意一口气没提上来,噎那儿了。
按照计划,他们这一程要和大导演陈明宗和大编剧丁羽同行,还要来个海边音乐会。
这场合,怎么能少得了盛岁意的弹唱,他首先就要带着他的宝贝吉他。
“收拾得还行啊。”顾斯年赞叹道。
盛岁意笑了一声,叠着衬衣:“这话说的,我以前没你,也没丢了我自己啊。”
“也是,有我没我都一样……”顾斯年故意拖着长音说道。
听他这么说,盛岁意更急了,转过身直直地朝顾斯年走过来:“哎,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
顾斯年还是不应声,悠哉哉挑眉,似是还想听他继续说。盛岁意心中着急,没法仔细分析顾斯年的表情,他盘腿坐在地上,急切地说:“顾斯年,有你真挺好的。”
“哦~~~”一个音被顾斯年拐出三道弯。
这下盛岁意反应过来了,顾斯年就是等着他说这句话呢。他坐直了身体,瞪着屏幕里的人:“你幼不幼稚?”
“我高兴。”顾斯年答非所问,眼睛里全是笑意。
第二天下午,飞了一程的盛岁意在机场见到了也飞了一程的顾斯年。他们还要转一次飞机,但是这一程延误了。
和他们同行的陈明宗和丁羽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争执,吵完之后,谁也不理谁。
盛岁意看着顾斯年,顾斯年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劝这俩人。
“时间未知”这四个字,重重地拍在了他们心上。这意味着他们后续的行程都要受到影响。
陈明宗可能是职业所致,一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就有些烦躁,不停地抓着头发,来来回回地在登机口走着。
丁羽瞧着他沉不住气的样子有些气,但他又不会在镜头下发脾气,于是坐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
反观顾斯年和盛岁意,这俩就要平静多了。盛岁意找人要了一张纸两只笔,在上面画了个棋盘,拉着顾斯年玩起了简易版五子棋。
这游戏人人都会玩,但不是谁都有心思在一片焦躁中安静地坐这儿下棋。
“顾斯年,你输了。”盛岁意轻巧地把圆圈涂黑,五子连珠。
“嘿!”顾斯年笑了声,“行,让你一盘。”
丁羽听到他俩的对话,不动声色绕到背后,在一旁望着玩闹的两人。他没想到,这么一个无聊且幼稚的游戏,竟能被他们玩出花。
手上不管下成啥样,两人嘴上都是不服输的。赢了就是自己厉害,输了就是给对方台阶下。总之不看棋局的话,两人听起来都是最棒的。
而且不管嘴上怎么吵,顾斯年和盛岁意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并不会生气。
他们真的投入到这个比赛里,认认真真在下棋。
这让丁羽完全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待在伴侣身边完全不急不躁的人。
可能是一直低着头脖子不太舒服,盛岁意放下笔:“换个游戏吧,有点累。”
顾斯年抬手伸进盛岁意的衣服里,轻柔地按了起来。他摸索了几下,把他后背的膏药揭了下来。
“谁给你贴的?歪了。”顾斯年把膏药揉吧揉吧扔了。
盛岁意白他一眼:“你不在家,我自己bia的啊。不然让二狗帮我吗?”
这话说的顾斯年直乐,又亲亲蜜蜜地把人搂着亲了亲,小声说:“对不起,我的错。”
大庭广众地犯腻歪,盛岁意不太受得了,他推开顾斯年的脸,虚张声势地嚷道:“换个游戏,累了。”
“那……成语接龙?”顾斯年歪了下头,脑袋点在盛岁意的肩头。
他们背后的丁羽听得心中一动,谁想到“成语接龙”这四个字能从顾大影帝嘴里说出来。
可是这在外人看来更加无聊和幼稚的游戏,又被盛岁意和顾斯年玩得很开心。
其实他俩也没接几个来回,主要时间都花在了争执对方口中说的词到底是不是成语。
自己说出口的是否正确不知道,但一定要认真核查对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