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
等到酷拉皮卡和西月快要到达村子中间的演武场时,西月压住酷拉皮卡立刻就想要冲过去的动作。
“你等在这里。”
酷拉皮卡眼睛红到要滴血,满脑子都是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西月简简单单一句话怎么可能止住他的脚步。
他的脚步根本没停,可是西月接下来的话却硬生生地将他钉在了原地。
“已经发生的死亡我们无法阻止,可村子里还有幸存者,我们要做的不是逞一时之气死个痛快。”
“活着的人更重要!”
看到酷拉皮卡有所触动,西月一阵见血:“在小溪边你已经见识过敌人的实力,以你的能力,过去只会添乱。留在这里支援,我去救人。”
不甘愤怒仇恨希望在心中交缠,酷拉皮卡知道西月说的对,但是要站在原地听着族人被虐待致死,被活生生挖出眼睛时发出的凄厉哀嚎,仿佛一根根钉子扎在他的心间。
一字一句地将话吐出,这些字就像沾染着血气。
“好,西月,拜托你了。”
西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在西国妖族活了数百年,他的心绪本已经像水一样平静。
自从遇见那个倒霉的豹猫王,西月接连遇见许多妖和人,平静的心不断掀起波澜。
收缩妖气,西月隐藏在阴影中一步步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而去。
“啊!!!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这是你的孩子吗?长得真可爱呀,你说,我要是砍断他一只手他还能这么可爱吗?”
“杀了我杀了我!!”
“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戛然而止,站在屋檐下的阴影中,西月也看清了演武场正在上演的惨剧。
之前和他对打的一男一女也在其中,除了他们之外西月的视角只能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满是肌肉的男人一边大笑一边将一个村名的眼睛挖了出来。
现在演武场上活着的村民已经很少,只剩下西北角落中余下正在奋力反抗的村民,西月皱起眉头,直接飞身,挡住了要打在长老身上的一拳。
一步踏入,西月不由得眉头紧皱,这里竟然被这些人用力量标记了,西月刚一出场,旁观的几人就注意到了西月的出现,恶意的视线胶粘在他的身上。
长老没有被那一拳击中,缓了一下,先是注意身后被保护的一对母女有没有受伤,才将注意力放在救了自己的西月身上。
看到西月出场,原本漫不经心地四散在周围的强盗起身围在了剩余的几人周围,西月斜眼扫视,窟卢塔族剩下的人已经很少了,一对被保护的最好的母女在最里层,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而围在外面的包含长老在内的四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口。
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西月警惕地看向围在周围的强盗,他们身上那奇特的力量已经散发出来,每个人都堪比和西月交手的信长,并且和窟卢塔族交战这么久,窟卢塔族已经快要死绝,他们竟然只有几人受了些轻伤,连个重伤都没有!
这下麻烦了!
走在最前面的强盗是一个梳着大背头,额头上刺着十字架的男人。
随着他的走近,剩余的穿着稀奇古怪衣服的强盗以拱卫着男人的站位,站在男人的两边,不断向西月的方向逼近。
随着男人的走近,西月身旁的长老,身体僵直,他死死地瞪着那个边走边将身上沾染着他族人鲜血甩去的男人,明明已经是一个老人,牙齿在盛怒之下竟然都咬出了血。
如今的情势不便说几个孩子的下落,西月干脆沉默不言,心中暗暗思考着将在场的窟卢塔族带走的方法。
已经和这些自称是幻影旅团的人拼杀到现在,剩余的几个窟卢塔族人也不再心抱幻想。
长老压低声音不想让强盗听到。
“呼西月你不要留下呼带着斯科瓦莱赶紧逃!”
斯科和瓦莱是躲在他们身后没有一点力量的一对母女。
说完,剩余的几个窟卢塔族人对视一眼,哪怕伤痕累累,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向着敌人发起冲锋。
“呵!”
领头男子也就是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冷笑一声,长老他们以死为代价的冲锋在他眼中就和蝼蚁临死之前的无力挣扎一样,他甚至都没有将视线从西月身上移开,一旁的信长跨步而出,就拦下了长老他们。
西月穿着一身白衣,上面尚未染上尘埃和鲜血,与瑟缩躲在角落的母女和身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幻影旅团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