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一听,说:“你睡,你睡,睡好了帮我问问啊,问你的姐姐们需不需一个年下小奶狗。”
杨陶踢她:“滚吧,你就是狗,和奶没有任何关系。”
踢这一脚耗费光了她的所有精力,完事后头一歪,不省人事。
她不知道,她话里的姐姐们正往这边来。
白穆推开门,被里面的盛况惊到,她不禁怀疑地侧过头去,问别墅的主人:“这难道就是新闻里常出现的‘别墅主人不在家,一群学生撬门而入,彻夜在别墅开趴’,或者‘房屋主人出国多年,回来发现屋子被一群陌生人撬门入住’?”
江予兮:“……”
别墅客厅躺了一地,好在都规规矩矩地穿着衣服,江予兮沉默了一秒想起了原因。
是杨陶。
是她的堂妹带人来这边庆生了。
是她答应了的。
江予兮的目光在客厅的人群里搜索,很快在沙发上找到了目标,她走进去,拍了拍睡得四仰八叉的某位的脸。
“@¥@¥谁啊?”被拍打的人不耐地挥手。
她吼得很大声,吓了跟在后头的白穆一跳,她脚下失去准头,踩到了一个倒霉蛋的爪子。
那人居然没醒。
白穆啧啧称奇,挪开脚。
她走上前,跟江予兮并排站着,和她保持同一角度低头看着睡得很香的杨陶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陶同学感受了压力,没过一会儿,她悠悠转醒。
一睁眼,她对上头顶上方两束幽幽目光,她吓得魂儿都飞了,打挺坐起。
“……姐、姐?”
她认出目光的主人,心跳速率略微回落。
“是真人吗?”她伸手要去摸她的堂姐,想一探真假,然后……
被避开了,跟躲避病毒似的。
哦,是她有洁癖的堂姐,保真。
杨陶:“……”
“我难道已经联系过你们了?”她挠挠脑门,一会儿看看她的堂姐一会儿又看看她的表姐,怀疑自己在睡糊涂的时候在手机上cue了两人,“你们两个都对我的朋友有意思?”
“有意思是什么意思?”白穆问道。
杨陶眨巴眼。
她的朋友本人还在一边躺着,睡得跟头猪似的,说话声也没有吵醒她。
杨陶疑惑:“你们不是被我喊来跟我朋友见面的吗?”
白穆问:“你朋友很想见我们吗?为什么?”
她微笑,“妹妹啊,你是不是背着我们答应了什么人一些奇怪的请求?”
这笑容!
不好!
杨陶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浑浑噩噩的脑子如同吸了十斤薄荷,凉得透彻,清醒得透彻。
“没没没,是我睡昏了头,说了胡话,我怎么可能会在背地里卖姐姐呢?虽然姐姐们相亲相爱一点也不顾及我,虽然三个人的故事里只有我被排除在外,虽然我有那么一点可怜,虽然……”
白穆、江予兮:“……”
好强大的怨念。
白穆叹了口气,她能猜到杨陶在背后做了什么,也不难猜,看对方说得那么可怜她也不追究了。她看看四周,问江予兮:“这样子……我们还学游泳吗?”
江予兮回了她一个眼神——你说呢?
一边细数自己的可怜之处一边支着耳朵听两人讲话的杨陶反应过来:“你们今天是来这里学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