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提前看出项目有问题了吗?”
江予兮道:“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有问题,不过能看出水深。”
白穆说“哦”,她对这些商业上的事情并不了解。
“只可惜江予南跑了,不然就能欣赏他的表情了。”她遗憾道。
江予兮:“……”
她坐下来,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不要这么恶趣味,江予南有什么好看的?
白穆只觉她不懂自己的快乐,扭着扭着又乐上了。
江予兮:“。”
她在床上翻滚,滚着滚着被硌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把荀蕤的那块玉坠带来了。她翻身坐起,对江予兮说:“我去找一下荀蕤。”
江予兮看她,白穆坦言:“她有件东西落我这里了,我去物归原主。”
如今江予兮并不会因为这种事去吃醋,但当白穆下床打算离开时,她还是拉住了她,吻了她,对她说:“不要和她待太久。”
白穆笑笑,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脸。
白穆去找荀蕤,结果后者待在老太太房里,她跑了个空,又把玉坠带回来了。
后面她又找了对方几次,次次都没找着人,次次都在老太太那里。
白穆:“……”
她回去跟江予兮吐槽,说:“江予南要是再不回来,我猜测他最受宠孙子的称号就要保不住了。”
老太太可喜欢荀蕤。
当然,这是荀蕤的特点,她就是很讨人喜欢,即使有些人一开始对她抱有偏见。
江予兮对谁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孩子一点不感兴趣,只附和着聊了几句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白穆找到荀蕤是在一周后,她跟江予兮在老宅住一周了,江予南仍然没有回来。
她偶然地在走廊碰见荀蕤,立刻叫住了她。
荀蕤歪头:“姐姐?”
白穆看她回来的方向,意味不明地问:“才从老太太那里回来?”
荀蕤说“嗯”,说:“老太太身体不好,我陪她说说话。”
白穆道:“那你可真够热心的。”
荀蕤顿了顿:“她毕竟是予南的奶奶。”
白穆道:“比江予南更有接近的价值吧?”
荀蕤:“……”
她没有说话,只用平和的目光盯着白穆,过了一会儿低声笑了一会儿:“姐姐知道了呢。”
“知道什么?”白穆手捏着裤兜里的玉坠,“是指你一直用谎言欺骗我,让我源源不断地为你付出,并且发现我太劣质不能继续为你鞠躬尽瘁之后便急于甩脱我?”
荀蕤嘴角的笑意不减,她说:“姐姐不必妄自菲薄,你还是很优秀的,是我看走眼了。”
她不否认前面那些话。
主要是否认也没有必要,事到如今,她们都心知肚明。
荀蕤问:“姐姐还想知道高二那年的事吗?”
白穆兴致寥寥:“你不是记不起来了?那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
荀蕤嘴角的笑意微滞。
高二那年是她和白穆最难过的一年,那个男人的脾气越来越大,动手的频率越来越高,她们身上的伤旧的好了新的又来,一次放学,荀蕤路过回家路上的水果店,照常和水果店的老板娘打招呼,突然间她心头一动,问老板娘收不收兼职。老板娘很喜欢她,虽然不需要帮工依然让她在那里做了一段时间。
荀蕤手上的擦伤就是在结账那天搬运水果摔伤的。
这其实只是一件小事,但对于荀蕤来说意义非凡。
因为她本来没有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她的那个姐姐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了,但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