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挑拨乱,侵扰着她的意识。
周宜宁不敢往下再想。
习惯性想往后躲避,却发现再往后,只剩男人相隔冰冷墙壁的手心。
火热,滚烫。
“……为什么是我?”
周宜宁站定,好半晌,只问了这句。
毕竟七年前,那些据他于千里之外的话,是她先说出口的。
如果是她听到那样伤人的话,只怕这辈子都会永远避开伤害自己的那个人。
面对她的问题,裴京闻倏地撩起眼尾,鼻尖贴近她的额头。
在只差一厘米的位置停住。
见她微张的唇染满羞赧,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而后,他不知是不是故意,并没正面回应:“你真不知道啊?”
周宜宁心脏狂跳。
呼之已出的答案,却不敢相信。
裴京闻一向舍不得逼她太紧,松开对她的桎梏,懒洋洋道:“行了,先回去吧。”
“我等你的答案。”
和拍毕业照那天一样的话。
只是少了“别让我等太久”。
许是怀揣心事,回枫禾公馆的途中,一路无话,连没见他前打的那些腹稿都没机会说出口。
把她送到门口,裴京闻直接驱车离开。
当然,裴舒语也很好奇。
于是,她挑挑眉,重逢裴京闻的问题:“宁宁,那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其实在车上,她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翻来覆去,她把答案定格为听起来很合理的:“他外公……应当给了他不少压力。”
“恰好,他外公选中的人是我。”
听到前一句,裴舒语唇角一抽。
这家里要是有人能左右裴京闻的想法,他至于变成后来嚣张的拽逼样吗?
吐槽归吐槽,她清楚周宜宁是属鸵鸟的,一遇到和裴京闻有关的,如果当下解决不了,就会选择回避。
说到底,还是不够勇敢。
不过感情这事儿,也该让裴京闻狠狠栽跟头。
否则对他那种不知失败为何物的人来说,太容易得到,反而不好好珍惜。
“宁宁,那既然你放不下他,或许可以试试主动出击,”裴舒语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你可以试着去吊他,把他玩弄在鼓掌中。”
周宜宁:“……”
以她目前的心理素质,被他玩弄还差不多。
“放心,你还有我这个好闺蜜呢,”裴舒语拍拍胸脯保证,“我保证,不管你们错过多久,只要再遇到你,他都会对你死心塌地。”
—
还没验证能不能玩弄他,周宜宁先遇到了困扰。她一边忙于刺绣的进程,一边跟进折扇最终的剪辑,半周时间恍然流逝。
直到周五这天,秦
绣的一通电话,打乱了她的节奏。
“哎宁宁,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啊?”秦绣笑得讨好,“我跟你舅舅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