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裕冷笑一声:「朕做什么?既然傲风不是朕的皇子,朕又何必留着这一条肮脏的血脉。」
穆澜的脸色一白:「你……」
「来人啊,把傲风给带上来,斩立决。」李时裕的脸色不带一丝玩笑的成分。
侍卫被吓的一动不敢动。
傲风也惊呆了,没想到李时裕是要送自己上断头台,这下,傲风瞬间惊恐的看向了李时裕:「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你的母后都不承认你的身份,朕又何须承认。」李时裕的表情残忍无比。
在侍卫的手扣住傲风,要把傲风送入断头台的时候,穆澜却疯了一样的朝着傲风的方向冲去:「谁敢动太子。」
这话,是真的震慑到了侍卫,他们的手放了下来,但是碍于李时裕的命令,他们又继续朝前。
但是穆澜整个人护在傲风的面前,根本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好,要带走太子,就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
言下之意要傲风,就要先杀了她。
侍卫哪里敢。
这一来,情况更是陷入了僵持之中,每个人都不敢动,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彼此,而李时裕已经站起身,就这么看向了僵持的母子俩。
而两人身上的喜服,在现场,却变成了一种嘲讽。
「你一定要逼着我吗?」穆澜再一次的问着李时裕,「用穆大人和龙将军逼着我,杀了凤清宫的奴才,来逼着我,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吗?你现在还要用傲风逼着我。」
穆澜悲凉的低吼出声:「你质疑傲风的身份,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偌大的刑场内,就只剩下穆澜的声音,而穆战骁和龙邵云仍然被浸没在水里,这么久的时间里,他们的反抗已经低了起来,这是在苦苦支撑,可是却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了。
而忽然,水牢里的水被肆意的放开,两人就这么在打着漩涡的湖面上打着转,速度越来越快。
但是在这样水流逐渐减少的时候,龙邵云却忽然开口:「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穆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李时裕冷笑一声:「怎么,你们是要违抗圣旨吗?还不把傲风带上来!」
这下,侍卫不敢迟疑。
他们走上前,两人控制住了穆澜,另外两人把傲风架了起来,傲风几乎是拳打脚踢的,但是傲风的力气哪里挨得过两个人高马大的习武之人,三两下就被控制中了,很快捆绑的上了断抬头。
「杀。」李时裕面无表情的开口。
穆澜的脸色瞬间煞白。
而傲风也跟着惊呼,不断的哭喊着,这样的画面傲风从来没遇见过,那种恐惧显而易见。
铡刀带着很重的血腥味,那鲜血甚至还没干涸,而刽子手已经喝了一口烈酒。
李时裕没任何玩笑的成分。
场面更是一触即发。
「住手。」穆澜终于开口,眼神里的悲凉已经越发的沉。
而李时裕就这么看着穆澜,一扬手,那刽子手的动作停了下来,傲风已经吓的不轻,但是并没从断头台上起来。
穆澜安静的看着李时裕,眼眶腥红,氤氲的雾气显而易见。
那是悲凉。
而李时裕好似无动于衷:「要朕住手可以,你知道朕要什么。」
「李时裕,你只要我承认我的身份是吗?」穆澜逼着自己冷静,「而后放过这些人,包括凤清宫冤死的奴才,李家也要厚葬,是吗?」
这话,是穆澜问李时裕的。
李时裕给了肯定的答案:「只要你说,一字不漏的告诉朕,这些要求,朕无条件的答应你。」
「好,放了穆战骁和龙邵云,放了凤清宫的奴才,让傲风回去,我就说。」穆澜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要求说完。
李时裕就这么看着穆澜,不知道是在思量穆澜话中的真伪还是别的,他不不动声色,而穆澜也没任何退让的意思。
一直到李时裕扬手。
穆澜才跟着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