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茶,朝萧景禹道:「二皇子前来,可是对臣女嫁妆单子上书写的数目不满意?」
我可是看在与他同病相怜的份上,比给别人的嫁妆单子,多添了几笔。
望他不要不知好歹!
他睨着我,眼神复杂,好半晌才道:「你看中了本皇子什么?」
嘎?
我总不能说,因为觉得大家看起来都蛮惨的,所以决定守望相助?
观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故作完全不在意,却竖起耳尖的小德行。
突然福至心灵。
「实不相瞒,臣女其实钦慕殿下……」
「好了,不必再说了。」
萧景禹猛地站起身,神色倒还如常,就是耳廓红的仿若是要滴血一般。
他掩唇轻咳。
「若是日后,见了母后。」
说到此处,他话音微顿,气息不大稳妥。
「今日这样唐突的话,就莫要在母后跟前提了!」
「殿下这是同意了?」
我心中一喜,解去燃眉之急,我看他越发顺眼。
见我喜上眉梢,他唇边也不自觉染上几分笑意。
「除了我,谁先下还敢来提这门亲事?」
我心中腹诽。
其实若不是那日从水中爬出时叫他撞见,耽搁了时间。
我一早就按照原先设定好的路线逃之夭夭了。
也不至于现在声名狼藉,如此被动。
「那臣女便在家中恭候了。」
临走前,萧景禹忽而想起了什么。
「五皇弟醒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吃惊不已。
他在水里泡了那么老久,竟还活着?
萧景禹看了我一眼。
「昨日醒的。」
「命是捡回来一条,只不过太医说他落水时磕到了脑袋,只怕此生便如三岁痴儿无异了。」
真傻假傻?
我脑中疑云重重,总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待到萧景禹翻窗离开,我将翠果招进了屋。
「这几日,大小姐在长生堂那儿可有异动?」
翠果摇头。
「不曾。」
「只不过,听说大小姐这病断断续续的,未曾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