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沈萱满眼错愕,看着我的眼神仿若在看异类。
「你就因这些未曾发生过的事情针对我们?!」
在她声嘶力竭的质问声中,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未曾发生?」
「姐姐不会真以为,花朝节与萧谨言在廊桥相遇,他英雄救美乃是天赐奇缘吧?」
「他自小在你姨母膝下长大,早早就摸清了你的秉性,一击即中,很快便笼络住了你的芳心吧?」
沈萱瞳孔地震表情崩裂。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我不信!」
我退开半步,望了望她癫狂痴缠的表情,又看了看从她那素锦的衣摆下渗出来的血迹,挑眉问。
「你一直留着这个孩子,不会是在等萧谨言来带你走吧?」
「那你应该还不知道,萧谨言几日就醒了,只是可惜……」
我敲了敲脑子。
「萧谨言成了痴傻儿,只怕连你是谁都记不得了。」
此言一出,沈萱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
等处置完沈萱,我回到勇毅候府中,老夫人已经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就连我那许久未曾露过面的父亲也陪同在侧。
不等我走至堂中,她便长袖一拂,将桌上的茶碗器皿啐了个干净。
「孽障!为了你,老身不仅亲舍下这张老脸去给你讨了门好亲事,还将你嫡亲姐姐都送走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那渣爹吓了一跳,似乎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母亲息怒,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
老夫人看了眼渣爹。
「这都是你养出的好女儿,一个个都上赶着给自己找婆家!恬不知耻!」
「要知当年续娶个商妇进门,会搅和的家中乌烟瘴气不成体统,当年老身就是在堂前撞死,也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见老夫人撕破了面皮,可算不装祖孙慈爱了。
我也不惯她,白眼一翻,冷笑道。
「便宜都占尽了,祖母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些?」
老夫人气得差点昏死过去。
「你听听,你听听你这好女儿说的什么话?」
「自然是实话。」
我面无表情地扫视了尊贵的老夫人一眼。
「祖母腰间的琳琅玉环,手里的那翠玉佛串,用的久了便忘了来处了?」
「莫说这些贵重配饰,就这勇毅候府内的一草一木,哪些不是用我娘的嫁妆灌溉出来的?」
老夫人死死地瞪着我,恨不得生吃了我。
「老身就知道,你这个孽障生下来就是讨债的,老身当年就该……」
接下来的话,老夫人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