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后,她们趴在我娘的尸骨上吸血也就算了,还开口闭口地侮辱她,瞧不起她。
她们当我这个女儿是死的吗?
「你敢动我?」沈萱从小养尊处优,仗着嫡长女的身份自视甚高。
被我这个商贾之女打了一巴掌,顿时瞳孔地震,歇斯底里。
「我外祖父是镇国大将军!我舅舅是禁卫统领,姨母更是宫中德妃……」
「动了又如何?」
我反手又是一个大逼兜子,笑得温柔和煦。
「如今是你自甘下贱,你母族便是再昌盛,谁还能帮得了你?!」
「若让他们知道,你堂堂侯府嫡长女,乔装成妓子,在国丧期间和皇子在花楼苟且……别说是替你出头,只怕是不愿你再活在这世上的。」
这些年,我早将这些世家大族中人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了。
有辱门楣之人,谁敢留她?
还有那萧谨言,本就不受陛下喜爱,今儿这事一出,私德有亏,必然与太子尊位无缘了。
我这渣爹重利,就算不用我提,自会跟萧谨言撇清关系。
想到这,我笑了起来。
抬抬手,招呼我的人先撤了。
反正戏已经演完,我要的效果也达到了,没必要惹得渣爹狗急跳墙。
翠果不大甘心地问我。
「小姐,我们就这么放过大小姐了?」
我冷笑一声:「哪有这么便宜?」
「不过,这饭要一口一口吃。」
我若是直接把萧谨言跟沈萱的奸情闹大,固然爽快。
但两家都是世家大族,长辈们固然生气,但为了维持体面,最后多半还是会把事情压下去,成全了他们俩的。
那样的话,岂不是把沈家还有沈萱身后母族的势力,变相往萧谨言那儿推吗?
这好事,我能让他摊上?
我要让萧谨言永不翻身,沈萱一无所有!
回到勇毅候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果不其然,我祖母崔氏手底下的严嬷嬷早在大门候着,请我去祠堂。
一跨进去,坐在正位上的祖母崔氏便猛地发难。
「孽障!还不跪下!」
我扫了眼双颊肿胀跪在老夫人膝下,正哭得楚楚可怜的沈萱,又瞧了眼,抱着长鞭凶神恶煞候在一旁的家奴。
诚恳的发问。
「祖母,这是怎么了?蓁儿不明白呢!」
崔氏气冲冲的道:「听说你在外头开了花楼?」
「你娘出身商贾,你沾染些商贾气息,喜欢钻营算计,祖母不拦着你。」
「但那花楼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个侯府嫡女,可以随便出入的吗?」
「简直是败坏家风,有辱门楣!」
「我要你对家法伺候!」
我听到这话,立刻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