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们在滑雪场也是闹着玩?”
“对啊。”
温礼放下了手,贺明浠问:“你怎么不?帮我擦药了?”
他没?回答,直接将她的肩膀掰了过来,让她面对他。
他睨着她问:“你们多大?了?还要?再闹几次?”
贺明浠有些被他的语气唬住,小心问:“怎么了嘛?”
看着她不?解的眼?神,温礼抿了抿唇。
“你们刚刚关着门到?底在卧室里干什么?”他一顿,语气又低沉了些,“你在笑什么?”
他听见了?
早知道就收敛点了,贺明浠鼓了鼓腮,说:“没?笑什么啊,他就跟我说了个笑话。”
“说笑话需要?把他单独叫进来说,还把房门关上吗?是什么笑话只能说给他听?”
贺明浠一时噎住了。
早知道就不?用说笑话这个蹩脚理由?了,现在面对他的质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圆。
“不?是,我——”
温礼打断她:“你懂不?懂什么叫避嫌?”
一听到?他说避嫌,贺明浠立马说:“我跟他没?什么的啊,纯友谊。”
虽然有段时间不?是,但现在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纯友谊。
“纯友谊?”
温礼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贺明浠拼命点头,又接收到?他忽然阴沉下来的眼?神。
“贺明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有三百两啊,真的是纯友谊。”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承认。
仿佛两年前在婚礼上为陈向北酩酊大?醉的人不?是她。
永远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上一秒还在对他献殷勤,下一秒就在房间里和陈向北笑笑闹闹。
要?她真是对陈向北情深不?寿,而?对他毫无感觉,他起码还能高看她几分。
偏偏她就不?是。
招惹完这个又去招惹那个。
温礼紧绷着下颚,现在再多看贺明浠一秒,他就无力一分。
贺明浠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误会了自己跟陈向北,又说:“你不?能因?为我跟陈向北关上房门说话就觉得我们有什么吧,那现在我们也是关着房门说话啊,这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
“我们回老家的时候晚上还睡在一间房呢,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大?家都?是正人君子,行得正坐得端,你说对吧。”
她自以为这个比喻很妙,然而?却是在温礼的心上又添了把火。
“你是正人君子?”他好笑道,“正人君子会耍你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吗?”
贺明浠一怔,语气结巴:“什么小把戏啊,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温礼盯着她说,“装脑震荡好玩吗?”
“……”
贺明浠瞬间张大?了嘴:“你知道?!”
温礼不?可置否,贺明浠的脸几乎是立马就红了。
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天天在他面前嘤嘤咛咛,又是要?他伺候又是要?他哄的,结果他早知道她在装,关键是他也不?说,就那么陪着她装。
用心可见险恶,估计背地里都?不?知道笑了她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