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特别随意,好像说的不是谋反,而是在说吃饭了。
“听说过么?南朝的皇宫之所以这么冷清,是因为人都被我杀光了。”
长衡想起第一次到南朝军营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看来并非谣传,君灼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好好待在我身边吧。”
鲜血汩汩而出,君灼也不在意,捏住长衡的下巴吻了上去。
长衡猛地推开君灼,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是么?”君灼圈着长衡的腰,把人箍得更紧,低头咬住那张说不出服软的话的嘴。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带着血的味道,长衡都怀疑君灼要生吞了他,紧咬着牙关不让君灼得逞,抗拒道:“放开!放开我!”
挣扎之中,君灼脖颈的血染了长衡一身。
一呼一吸里,都是血腥味,长衡作呕,几乎悲哀的想,他真的逃不掉了吗?到死都要留在君灼身边吗?
他不想。
一点都不想。
感觉到喉咙间的挤压感,长衡被迫张开嘴呼吸,回神时对上疯狂而炙热的目光,心头微颤,继而听见那双眼睛的主人兴奋道:“衡儿,我很开心,光是一个吻就能让你有感觉了。”
“我没有。我没有。”
长衡并拢双腿,企图掩盖不堪的事实,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都是君灼。都是君灼。
“这里也出水了。衡儿你爱我,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我没有!”长衡一把推开君灼,“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成为你那样的人!永远不会。”
君灼还在说,长衡的理智完全崩溃,矗立了十几年的信仰高楼,被君灼用三言两语推倒,只剩一片荒芜的废墟。
废墟的下面一遍遍传来“我不是”的声音,震得长衡的鼓膜生疼。
废墟之下,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慢慢停止跳动,尘埃泥土将其掩埋,困在黑暗之中。
他看见前面一片黑暗。
他逃不出去了。
他被君灼抱到床上,被君灼脱去衣服,躺在君灼身下,被利器刺穿。
长衡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疼痛的五官都跟着扭曲,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会习惯。
疼。
太疼了。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长衡眼里盛满雾气,眼尾发红,看着驰骋的凶手。
君灼将他的手从被褥中抠出来,霸道的与他十指相扣,吻上长衡:“说你爱我,衡儿。”
长衡咬了一口君灼的舌头,以此表示不可能。
君灼总有办法折磨他,让他失去理智。
这种事情真的是可怕的东西,一旦上瘾就戒不掉,甚至食髓知味。
很快,长衡在君灼的研磨下崩溃决堤。
他无意识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好似被冲上岸的鱼,君灼的胳膊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让他上岸的凶手。
可是他别无选择,只能求助凶手。
让他放过他。
他在君灼的引导下,说出那三个字。
君灼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动作也越来越快,只有疯狂和长衡交|||合,他才感觉这个人是他的,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要长衡爱他,他要长衡永远属于他。
可是,长衡却非常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