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伸手将长衡推向一边。
速度快得就连大福都没反应过来。
“君灼!小心!”长衡没反应过来就被君灼推开了,车上那个年轻人持着刀,表情狰狞,冲向他们。
长衡跌在地上,手掌差点被身下的水泥路擦破,身体一阵阵钝痛让他站不起身,看见君灼有危险,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身体太疼,太疼了,差一点又让他跌坐回去,只能喊着提醒君灼。
君灼脚底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他愣在原地,完了完了,他要死了,他为什么要推开长衡,他不应该带着长衡一起跑吗?唉?他为什么要在乎长衡。
啊啊啊谁来救救他!
君言霆你不是喜欢派人跟踪你儿子吗!今天派了吗?还不赶快出来!!再不来你儿子要死翘翘了。
砰一声巨响。
愤怒的小偷连人带刀躺在地上。
君灼睁开眼睛,身形魁梧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少爷,您受惊了。”
君灼惊魂未定,但不忘装逼:“把他送去警察局!最好不要出来了,连老爷爷的钱都想偷,真的是太可恨了。”
“收到。”便衣保镖制服了小偷。
长衡松了一口气,忍着痛走到君灼旁边:“没事吧?”
君灼说:“当然没事,我当然知道我爹派人跟着我了。”
说完话,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长衡眼疾手快扶住他,动作幅度太大牵扯的身上的骨骼疼,他却没放手:“既然没事,小偷就交给你的保镖处理,我们去宠物医院吧。”
“好……”
被保镖制服的小偷红着眼眶,阴鸷的盯着两个人,面目狰狞:“你们抢了我的救命钱,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君灼道:“你偷老爷爷的钱你才不得好死。”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肯服谁。眼看又要打起来,虽然知道小偷被保镖制服,动不了君灼,长衡还是牵住了君灼的手腕,制止他:“算了君灼,我们还要去宠物医院。”
来去一个半小时,检查还要几个小时,再折腾下去,他们晚上就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了。
保镖把小偷带走了,君灼还在愤愤不平:“他这个人真够不要脸的,竟然还说那是他的钱。”
长衡说:“或许是迫不得已,实在筹不到钱了才会冒着风险这么做。”
那个小偷应该是第一次作案,如果经常作案,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老爷爷的钱很有可能“不翼而飞”。
或许那个小偷也有良知,一边心虚一边偷钱,导致出现失误,被他们发现。
无论如何偷东西是不对的。
千不该万不该做这样的事。
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有谁会报侥幸心理呢。
“其实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你看不到的地方,很多人都在被苦难折磨。你所接触的圈子是富有的,所以,你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富有的。其实不然,大多数人都在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奔波,甚至饥饱都是问题。”
长衡的语气风轻云淡,君灼却觉得无比沉重,他看不到的世界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两人带着大福去了宠物医院。
大福被送去检查,两人坐在外面等着,长衡坐在椅子上休息,缓解身上的疼痛,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君灼的反应真绝了。快到连一向警惕的大福都没反应过来。
君灼遇见危险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推开他。
他以为君灼会先跑。
君灼好像比表面上看起来要靠谱。
“看什么,觉得我太帅,爱上我了吗?”
“……滚。”长衡无语,都快给气笑了。
君灼说:“你难道不觉得刚才我很帅吗?”
“不帅。”
“没眼光。”君灼掏出来手机,兴奋道,“快给我拍张照,我要发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