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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看迷>夫君他貌美如花 > 2630(第5页)

2630(第5页)

贺景泠笑了笑:“他哪儿是给齐王面子,他是在给高家面子,现在还不是动高家的最好时机,故意轻罚,朝中自然有人心生不满,等时机一到,高家倒台,墙倒众人推,现在的不满就成了以后加之在齐王身上的一项罪名。”

何升想了想,只觉得心中发寒:“陛下心机深不可测,难怪……难怪……”

“难怪太子殿下他……”

贺景泠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抬起来头:“从前我也只知道我们的陛下看好太子,宠爱齐王,偏心晋王,太子在这几个皇子中最是宽厚仁德,当时我只顾着和贺承礼较劲儿,还真被他的伪装给骗了过去。

“李长泽若真的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那么简单,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他也聪明,一直留在京中一定是齐王晋王的眼中钉,上面那位又只会坐山观虎斗,皇后于他没有半点助益,还不如脱身离开,任由齐王晋王壮大,大到让人忌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何升听罢感叹说:“从某些方面来说,太子和陛下真的很像。”

贺景泠眼珠微动,若有所思地笑道:“李家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最擅长伪装。”皇帝如此,明王和信王如此,晋王和李长泽也是如此。

“皇家人,要是连这个都学不会。”何升恰到好处停顿下来没说下去,两人心照不宣笑了下。

“所以李怀安要是聪明,现在就应该劝高慎收敛一点,还有高贵妃。”贺景泠最后这句话说的意味不明,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意思。

何升:“作茧自缚,谁也救不了。”

“是啊,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你们在说谁坏话?”李长泽出现的悄无声息,他站在贺景泠背后,双手撑着座椅的扶手,将贺景泠都罩在了怀中。

贺景泠见李长泽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身体没动,心里却暗骂他脸皮厚,他和何升的关系虽然在外面被传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君子之交而已。

何升为人端正,要不是家道中落他为了撑起家业也不会弃文从商,贺景泠待他如兄如友,是发自心底的敬重。

贺景泠道:“说你的。”

“我?阿煊说我坏话,是因为我太久没来了吗?”李长泽玩味地看了他一眼,长臂一伸把贺景泠手中的账本拿来随意翻来了两下又丢开:“身体才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何升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才好,他别开眼:“一会儿分会的掌柜们找我有些事商谈,我就先过去了。”

贺景泠面上虽然一派镇定,耳尖却无知无觉就红了:“……好。”

李长泽饶有兴致地看着何升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勾,眼中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贺景泠觉得有些热,不适地躲开:“好好说话。”

李长泽像是很委屈:“阿煊,这才多久不见,你对我就这么冷淡了,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都隔了多少个秋了,你可是忘了我?”

贺景泠扫了眼李长泽:“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呀,殿下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李长泽来了兴趣:“哦,心尖尖上的人,阿煊莫不是在诓我?”

“岂敢,殿下不信,把我的心挖出来瞧瞧。”

“我哪儿舍得。”

“舍不得吗?”贺景泠往窗外看了眼,将黑未黑的庭院中一派生机盎然,他收回眼,想着他忙着看账本都还没用膳,于是道,“殿下,留下来用膳吧。”

两人每次见面不是夜半三更就是三更半夜,饭点儿相见是少之又少,倒真像是在偷情。

贺景泠没等李长泽回答,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的狄青吩咐了两句,祝安没看见人影,估计是见李长泽来又跑别出去了。

他回头见李长泽就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翻看账簿:“阿煊这么有钱,十万两对你来说也就是眨眨眼的事,不像我那位四弟,听说今天和高慎在书房里商讨了大半天,又摔杯子又摔笔,这会儿估计正在盘算怎么拿十万两出来呢。”

“高家是累世公卿,区区十万两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这些世家大族这么多年只学会吸人的血,要他们拿钱出来,那是割肉放血,他们当然疼。眼下齐王肯定认为是晋王从中挑拨才让这件事暴露,晋王这一走,想必路上不会太平。”

“我若没记错,”李长泽迎面对上他视线,笑眯眯说,“阿煊的大哥也在燕阳,那地方现在乱得很,地方偏北,刁民无数,就是朝廷派去的人他们也不买帐,怎么不见你担心呢?”

贺景泠看了眼李长泽,贺家人是他的底线,李长泽这样问,是知道贺景泠到现在也没有和贺元晟见过面或者有过联系,在故意刺他。

贺景泠没再说话,走到一旁净手,下人低垂着头鱼贯而入,将各色的菜肴摆好,然后又目不斜视地离开。

那双手分外瘦长,实在好看,李长泽先贺景泠一步拿过帕子:“欸,阿煊,我来伺候你。”

他慢腾腾地替贺景泠擦拭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像是在把玩一件珍品,格外细致小心。

这是知道人被他说恼了,又想要讨好。

贺景泠任由着他如此,还得寸进尺说:“喜欢伺候人,那你给我布菜吧。”

“我可是太子,你就使唤来布菜?”李长泽那眼看他,眼中带着戏谑,擦干净了的手也不舍得松开,就这样握着。

贺景泠哼笑一声,抽手转身:“哪儿能是就呢,不是还有旁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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