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昶一开口,他的几个儿子孙子都得跑断腿,一时间,刘渊在洛阳内的名望大增。
裴秀对这件事不是很在意。
毕竟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年少时找个名士来为自己扬名,多正常啊。
裴秀年少的时候,有叔叔裴徽给他扬名,年纪再大了一点,又有毌丘俭为他扬名。
这都是正常操作了。
裴秀开口说道:“我要见钟侍中!”
刘渊让他就在这里等候,自己则是进去禀告。
这么一进去,又是许久无人。
就在裴秀的脸色发黑的时候,刘渊终于不急不慢的走了出来,领着裴秀走进了府内。
刘渊一路将裴秀带到了书房里。
走进书房的时候,钟会正在埋头工作。
大魏首臣也并非是没有代价的,钟会每一天的工作量都是严重的超标,需要他来负责的事情极多,几乎没有空闲的时日。
曹髦都怕将他给熬走了,常常吩咐他多安排自己的属下去做事。
可钟会不太能听得进去,或许是有才能的人都对自己非常的自信,钟会很喜欢事事亲为的感觉。
裴秀本来还有一肚子的不满,可看到这般勤苦的钟会,他就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裴秀向来就不是钟会这样的人,他是能闲着就闲着,别说加班了,就是正常的工时都凑不齐的一个人。
面对钟会这样的敬业狂魔,裴秀心里或多或少的会有些敬畏。
“钟侍中!”
在他行礼之后,钟会这才看向了他,依旧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裴秀你不是在府内反省自己的过错吗?”
裴秀没有理会钟会的为难,他赶忙说道:“钟侍中,你且看看这个!”
他赶忙将一封诏令放在了钟会的面前,满脸担忧的说道:“陛下要废除太学和国学过往的制度”
钟会只是瞥了一眼那诏令,他甚至都没有拿起来看。
“我知道这件事。”
“侍中知道??”
“我若是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到达你的手里呢。”
裴秀皱起了眉头,“那侍中为何不劝阻陛下呢?”
钟会此刻也索性放下了手里的笔,他很是惊诧的看着裴秀,“我为何要劝阻呢?”
“侍中乃是群臣之首,陛下此诏不妥,侍中当然要代替群臣来劝阻。”
裴秀这番话说的相当诚恳。
本来还想要骂他的钟会,此刻顿了顿,怒气消了一大半,他示意裴秀坐在自己的身边。
“莫非裴君是觉得这诏令有什么不对?”
裴秀赶忙将自己当初劝谏陛下时的那些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