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群小孩子正在欺负年幼的陆祈生,他不过用手挡了一下,哪个领头的孩子就带头对他拳打脚踢,嘴里不断发出警告:“陆祈生,你敢抓破我的脸!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罗迪罗德宇陆祈生这才想起他们两个都姓罗,难道罗迪就是罗德宇的表哥?罗德宇已经死了,为什么罗迪还要找他的麻烦?难道罗迪认为罗德宇的死和他有关?头越来越疼,关于童年,他的记忆一点都不连贯,他以为每个人都是这样,长大了就会忘掉以前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奇怪,在他的记忆里,都是被人欺负排挤的场景,以及在哪个小渔村里,母亲卧病在床,父亲打鱼回来坐在母亲的病床旁边,一边抽旱烟,一边唉声叹气因为戒指的事情,这几天韩川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他很害怕陆祈生扯到创业大厦纵火案当中,即使不是他,但凭着这枚戒指,足够说明他有在场证据。依元家的势力,找不到凶手,肯定会把气撒在陆祈生身上。韩川去警察局看望陆祈生时,警察告诉韩川陆祈生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已经无法正常与人交流。从警察局吃来,韩川找到了自己的表哥潘子。潘子早就恢复了原职,虽然还惦记着冯教授的案子,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是为了陆祈生来找我的吧。”潘子一眼就看出韩川的来意。“表哥,陆祈生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未遂案,可大可小。”潘子叹了口气,“小川,你也参加工作两年多了。相信你也看得明白,陆祈生坐牢。也不是我们下边警察可以决定的。”“总要想办法救救他啊!不能什么都不做把吧!”韩川有点心烦气躁。陆祈生,对于他而言,忽然变得遥远而陌生,韩川此刻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他。“光陆祈生进来的这两天,就已经有两个人给我打电话,警告我别乱插手。”潘子无奈地笑,“一个是元氏集团的董事长,一个是孔局长。”“还有,还有一个叫什么‘罗迪’的,也天天来看陆祈生,表面上很和气,但我凭警察的直觉,觉得这小子也在算计什么事情。”“罗迪?”韩川问道。“那是我一个学长,人挺好的,之前陆祈生在他那里工作过。”“人心最难测,可能你只是看到表面上的好。”潘子叹了口气。潘子之前查冯教授的案子,就是市电视台记者齐延给他提供的线索,后来查出来一盘录像带,还没打开看,就被齐延骗走了。潘子以为齐延是想整个独家新闻爆料,没想到这个狗记者胆小怕事,不光不敢公开那盘录像带,还顺手举报了他,害他停职半年多。韩川仍不死心:“陆祈生病了,总得想个办法给他治一治吧。狱医只知道开点止痛药,不死人就好。”“我看看能不能托人送他保外就医。”潘子摇了摇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在陆祈生被抓进警察的第三天,罗迪也因为被人匿名举报,涉嫌谋杀美院教授冯年久,被捕入狱。三天前,警方收到一盘匿名u盘,根据举报人陈述,是从冯教授公寓里发现的隐秘监控里取出来的。因为发现的时候,摄像头已经被人破坏,只复原出三十秒录像。录像一开始只有一点点闪烁的荧光,一闪即逝,只出现了两秒,似灯光非灯光,似荧光非荧光,有一点点模糊的人影,但又看不出是人。办案人员默认是摄像头的拍摄过程中出现了故障。在最后三秒,拍到了一个男人的半张脸,手里拿着一瓶德国产的黑罐啤酒。警方根据这半张脸,立刻锁定到了犯罪嫌疑人罗迪。冯教授的案子原本也是无头案,一个五十岁的独身教授,莫名死在自己的公寓,案发现场除了血污,连指纹和脚印也没发现。而且上头也一直压着不让调查,今天却突然收到一盘匿名u盘。冯教授的案子吗,想不提起也难。尽管罗迪再三辩白,还是洗脱不了犯罪嫌疑人的头衔。当警方把录像带放给罗迪看,罗迪这才哑口无言。“我的确到过冯年久的死亡事发地,但警察没有理由怀疑我就是杀人犯。我到那边是招商引资,考察环境,喝醉了酒走岔了路。”罗迪正色到,“请问现场有没有发现我的指纹,或者你们可以拿我的dna去比对,如果警方要逮捕我,还请拿出证据。”罗迪上面有元家保他,所以警察没有拘留他,但限制并监控了他的活动范围。他怎么就被冯年久家里安装的隐秘摄像头拍到了了呢?现在面临被指控的困境,但他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