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行停下手里的游戏,满脸疑问凑上来:“诶,我怎么觉得老爸这口音有点变化,被北方那些侉子带跑偏了。”
叶女士:“谁知道,一天一个主意,就不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
叶女士骂完杀千刀的,洗漱睡觉去了。
罗泽看着叶女士蹒跚的背影进了屋,自己坐到罗行旁边:“罗行,帮个忙。”
罗行打着游戏抽空白了他一眼。
“我毕业有些手续没有办完,明天要去学校一趟,一些重要的证件、银行卡、ps5什么的,放我书桌右手第二个抽屉了,帮忙照看下。”
“你神经病吧。”罗行总觉得哪儿别扭,但注意力又都在猴子抡起的大棒上,没多想。
罗泽看着他打了一会儿游戏:“知道就行,明天我走得早,咱妈问起来,跟他解释一下。”
罗行没再理他。
没有到第二天早上,半夜两点钟,罗泽轻轻从床上坐起身,沉默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熟悉的角落。
来去无牵挂,果然什么都带不走,就像每一世被丢下的记忆。
罗泽整理好背包,蹑手蹑脚走下楼梯,整个小区被夜色紧紧包裹,只有远处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夜晚特有的孤寂。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亮黑色商务车静静停靠在不远处的路口。
罗泽心跳加快,快速走向那辆车,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与忐忑。当他靠近,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毕长淮熟悉又稳重的侧脸。
这一刻,罗泽若有的顾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像是燕归了巢船靠了岸,与毕长淮交换了个无须多言的眼神,拉开车门,坐进车内。
车向北驶出昆城。
毕长淮问他:“有什么头绪?”
“那人是郭柏锐。”罗泽:“郭柏锐应该很早便被夺舍,原魂魄被碾得稀碎。”
毕长淮:“难怪……”
罗泽:“难怪什么?”
毕长淮:“难怪上次跟他交手时,感觉他身体不是很好。”
罗泽:“长期遭受灵魂被侵占之苦,哪里有身体好的,身心俱疲,状态每况日下,日渐衰弱,所以才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