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金字塔顶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有着骄人的能力和财权。这样的男人,通常都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四月看了他一会儿,收回了眼神。她挪了两下脚,站在他怀里。男人身材高大,足以将她整个人裹在身前,替她挡住一切的寒风。冬天吃冰激凌,也算是有勇气。季修原本不让她吃,但架不住小姑娘撒娇。他买了两张摩天轮的票,牵着女孩的手往摩天轮方向走。她说得对,这没有门槛的游乐场人太多。那些男人总喜欢往她身上瞟,这一点令季修很不舒服。索性他就带她坐半个小时摩天轮,密闭的空间,那些人也没机会再看到他的小东西。“这是什么?”望着天上旋转的玻璃球,四月眼睛都不眨。“上去就知道了。”他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她的小脑袋。进了摩天轮,四月便跪在椅子上,一双手扒着玻璃窗,望着外头。随着门关上,机子启动,玻璃球慢慢动了起来,渐渐离开了地面。四月努力往下睁眼,到视线到了盲区,她看不见底下的地面了。“阿季,这个会升到哪里啊?”她再抬头,便装下最顶上的玻璃球。冲入她脑海中的他是一个不懂温柔的人“阿季……”女孩话音出口已经带着颤抖。摩天轮被强制性停下来,已经是五分钟后。怀里的女孩已经昏过去了,季修抱着人便箭步往外走。阿部收到消息早已将车开进了园区,待季修抱着人上了车后,便一路开向京城医院。提前招呼了交警,有警车开道,到京城医院不过是十几分钟后。四月的脸色越来越白,惨白如纸。古斯特在医院停下,阿部立马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车座的门。男人下车时没站稳,踉跄了一步。他下意识做出的反射动作不是稳住重心,而是抱紧怀里的女孩。看到这一幕,阿部不禁蹙起了眉。很多年前,他曾在“鬼门”爱上过一个女人。他视她如命,她出任务一身伤回来,倒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忘了,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似的。跟在季修身边少说也有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男人狼狈的一面。阿部望向那看似稳健实则摇晃的背影,他怀里抱的人重量太大,仿若她出点什么事,季修就会倒似的。望着男人身影渐渐消失,阿部立在原地许久没动身。“病人患有心梗,是长期饮食不良,情绪不定导致的。她的心梗病症有些年岁了,年龄这么小患有心梗也是很少见。总之,日后得小心照顾。”听完医生的话,季修点了一下头,才转过身进了病房。女孩已经醒了,正在输液。她坐在床头,见他进来,那双漂亮的眸子便亮了起来。男人朝床畔走去,坐在床沿上。摁着女孩的后颈便将人拢到身前,吻上她的唇。他重重地吻着,像是在舒缓心里那份过分的担忧。松开她的时候,四月已经接连喘气,眼睛都有些迷糊了。她的唇瓣还微微张着,被吻过的唇格外水润。季修伸手擦了她唇角的水光。“阿季,我怎么了?”她望着他,也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了。明明在游乐场,转瞬间醒来又到了医院。“低血糖昏倒了而已,没有大碍。”他说,语气缓慢柔和。他是一个不懂温柔的人,却在对待她的时候,从这幅残破的身子里,找出仅有的温顺软和。就连得了心梗,他都不舍得告诉她。这病虽然危险性高,但妥善细心养着,是能养好的。他又说:“最近天冷,就待在榭水楼阁,等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出去玩。”四月小脸虽蜡白,但她很听他的话。女孩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点了点脑袋,“好。”这个冬天四月都是在榭水楼阁别墅里度过的。自从那日在摩天轮上昏倒后,季修便格外用心。她吃的东西,都是经过厨师和医师看过的,营养搭配好的。就连出门走一走,他都将她护在怀里,生怕她出什么意外。这几天的大雪,天气预报说是京城今年最后一场暴雪了。这场雪停了之后,便要转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