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景亭愣愣地看着荷包不说话,柳文茵调侃他,“怎的不说话?莫不是感动得要哭了?”
“嗯。”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确实有想哭的冲动。
柳文茵还想揶揄他,可陈景亭的神色认真,到嘴的话转了个弯,“要是喜欢,往后我每年都给你绣。”
陈景亭眼眸微动,“每年?”
“嗯,每年。”
这意味着,他们岁岁年年都会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陈景亭觉得,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期待地看着柳文茵,“茵茵,你能帮我挂上吗?”
“当然。”
绣荷包的主要目的,是让陈景亭高兴,柳文茵自不会在这种时候扫兴。
一来不喜欢泼冷水,二来不想白费了自己的心意,收礼的人要是不高兴,那无异于是瞎忙活。
接过荷包,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腰带,翻飞之间便把荷包系好了。
陈景亭低着头看柳文茵,眼神越来越温柔,手不由自主地扶上她的腰,“我很喜欢。”
柳文茵一抬头,撞上了那双装满情愫的眼眸,他说喜欢,好像指的是荷包,又好像指的……是她。
天气还没变暖,可柳文茵已经身体发烫,特别是脸皮,更是火辣辣的。
哪怕陈景亭说过无数情话,她还是招架不住,只因为他的眼神太真诚,每一次都不是信口胡诌。
腰间的那双手越握越紧,隔着数层布料,可柳文茵好似感受到了他掌心炙热的体温。
四目相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们,两人越靠越近。
眼看着马上就能一亲芳泽,摇篮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陈景亭眉头一皱,“就该把他丢给奶娘照顾,看他还怎么捣乱!”
柳文茵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连忙推开陈景亭,“他应该是饿了。”
陈景亭认命地去查看情况,赵妈妈听到动静也进来帮忙,丫鬟们更是备好了温水和尿布,要是小公子尿了或者拉了,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就能把他收拾干净。
小石头很乖,每次哭要么就是尿了、拉了,要么就是要喝奶。
睡了一觉,各项人生大事接踵而来,陈景亭被孩子拉过一身,如今已经学聪明了,不用再扒孩子的裤子检查尿布,光是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怕熏着柳文茵,让赵妈妈把小石头抱去隔间换尿布。
等娃收拾干净了,再送回来喝奶。
元宵佳节,虽然府里只有两个主子,但还是按规制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柳文茵和陈景亭都已经吃饱,一边奶孩子,柳文茵一边吩咐赵妈妈,把菜赐给院里做事认真的人,让她们也好好过个节。
得到主人的赐菜,对丫鬟婆子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赞扬。
年初一陈景亭和柳文茵还给阖府的人赏过银子,比起云氏掌家的那些年,今年的待遇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