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秽仿佛笃定了容诀不会拒绝,当然,事实上,容诀也的确没有拒绝。
倒不是把这个作为奖赏,而实在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就再也堵不住了,殷无秽是,他亦是。
人很难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做自己不愿的事情,情之一事,他们都是新手。两人不分上下,谁也拒绝不了谁。
容诀舌尖残存的甜味被殷无秽一扫而空,点心的味道没了,殷无秽便要尝他,不住往里。
容诀被他吻地不住缩退,腰身却被殷无秽紧紧按住,一把箍向前,贴在他怀里给他亲。
容诀眼尾被迫泛起了嫣红,伸手推他。可今日的殷无秽进步神速,学会换气了,容诀再想因为呼吸不畅而推他是不能了。
殷无秽直接给他渡气,将人越搂越紧。
完全动弹不得的容诀:“……”
他又赧又气,恨不得一口咬掉殷无秽的舌头,但是最终,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原因,他还是没下口。
被殷无秽得寸进尺,吻了又吻。
说他规矩,容诀不准他做的事情殷无秽绝不涉足。可一经容诀准允之后,便再由不得容诀自己了。
容诀纵容他抱他,殷无秽便趁各种机会讨巧卖乖,成功抱到了他;一次夜晚的失控,容诀默许了他的行为,殷无秽便肆无忌惮反客为主地不住亲吻他,像是要把他榨干为止。
容诀发现,他是真拒绝不了殷无秽了。
倒不是惯着纵容他,而是唇瓣被他结结实实堵着,说不了话。
殷无秽是极听他话的,但前提是,他得说的出来。
抗拒的动作被殷无秽严丝合缝地抱着,容诀一动也不能动。
在殷无秽主动松开他之前,容诀是决计挣脱不了的。除非他舍得一口咬住殷无秽的舌,强行叫停。
容诀无不悲愤地心想,吃了殷无秽这么多年点心,终究是要还给他的。
罢了,就给他今日作战的奖励。
然而,容诀还是庆幸早了,殷无秽岂会安分地吻他。容诀准他抱他、吻他,殷无秽便将两者结合,将他抱起来亲。
普通的拥抱便算了,殷无秽双手轻松将他托了起来,那竟是个抱小孩的姿势!
容诀顿时脸都涨红了,羞愤不已。
当年先帝昏迷,殷无秽在宣政殿处理政务时就这样抱过他,那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万不得已。而即使如此,也足够教人赧然了,如今竟然更甚。
容诀赧地呼吸不畅,眼睛都红了,脸也红。
他再也忍无可忍,手指狠狠拧在殷无秽内侧胳膊肉上。殷无秽吃痛,动作顿了一瞬,旋即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床榻方向走,一直到把容诀放上去为止。
容诀趁机一把推开他,愤而质问:“你做什么?!”
殷无秽无辜:“抱你过来泡脚。”
容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