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容诀反应这样大,他再顾不上其他,也见不得他难过,立刻抱紧了他哄道:“不丑!我喜欢的,我很喜欢!!只是很心疼你,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哪怕变成了焦炭,我也喜欢!”
“不对,重点不是你是什么样子,而是,你可以接受我吗?你愿意,相信我吗?”殷无秽心疼的同时又不禁感到好笑,他额头紧贴着容诀的额,换了一个说法问他:“这么好看又厉害的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至少,让我试一试,看能不能满足督主的需求,嗯?”
容诀不禁破泪而笑,却是很认真地回答他道:“陛下不要再取笑了。也不必,逗弄咱家。”
他说着,眼神始终黯然。
殷无秽心疼地亲吻他的眼睫,愈发贴紧了他问:“那你爱孤吗?嫌弃孤没有你长得好看吗?孤身上还有许多伤疤,你是不是也要一并嫌弃,不要孤了?”
容诀抿了下唇,少顷后,他道:“陛下生的好看,身形高挑,俊美绝伦,没有人会嫌弃。”
尤其是这两年,成熟以后的殷无秽,愈发气质矜贵,通身的气派贵不可言,爱慕他的人不知凡几,以后还会更多。
容诀是太监,哪怕他这张脸再惹人喜爱,他的身份也会即刻教人望而却步,无人爱他。
所以他对这种事情的体会比一般人更深,也更敏锐。
殷无秽不听这一套,他只问一句:“孤问的是你,你爱不爱?嫌不嫌?”
容诀目光飘忽,难以回答。殷无秽却并不放过他,将人抱进怀里,手扣住他的五指,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道:“你爱我吗?”
容诀避无可避,最终只能回答:“……嗯。”
他没径直说,殷无秽却仍觉得浑身仿佛过电,神经兴奋到难以自抑。
容诀本就是个锯嘴葫芦,想从他嘴里听到点实话不容易。就连他的心意,都是殷无秽自己好不容易看穿的,而且都这样了,容诀还是不肯承认。
所以这一句“嗯”的意思有多耐人寻味,价值有多珍贵,不消殷无秽再说了。
容诀是爱着他的,甚至愿意将自己给他,仅这一点,让殷无秽做什么他都愿意,在所不辞。
确认了这一点,殷无秽也不着急,将人搂进怀里,把玩他骨节匀长的手指,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道:“你爱孤,不嫌弃孤,孤又怎么会觉得你丑,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更加好看了。你都不知道,孤有多喜欢你。”
“你是孤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唯一深爱着的人啊。”
“所以,接受孤好不好?”
容诀心情平复,为之动容,刚要答应,又听殷无秽道:“孤又不是没有看过你,你的哪里孤都喜欢。”
容诀登时为之一赧,不禁光火。
诏狱那一次,他什么都不记得,印象中只有零星几帧极其荒诞的画面。对当时的他来说,下位者身份十分耻辱,他认为那是殷无秽掌控他的手段。
但是那个时候,殷无秽就已经将他看遍了,什么都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