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安忍不住转过身,两手分别握着沈衍易的两只手,郑重其事的与他保证:“我会。”
若是沈衍易因为他争位而感到不安,那他就太愧疚了。
慕靖安捏了捏他的手掌:“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不是我…”沈衍易一鲠,没说出来你要保护好的是你自己,这对于他来说有些太超过了。
从小到大身边就没有对他掏心掏肺的人,在沈家有人觉得有利可图,便同他好几日,然后在沈长易的鼓动下又远离他。
有时候沈衍易被沈长易欺负,看着昨日还与他千好万好的人躲在一边不敢吭声,沈衍易感觉很失落。
濮兴怀给他的小脸抹药,扯动他紧抿的唇,问他:“因为他不仗义救你而生气?”
稚嫩的小衍易摇了摇头:“他的处境不如我,好歹我是个流着父亲血的少爷。我只是为了人间不得已的懦弱而伤心。”
当时家中还有上门的道婆,连连夸他有慧根,被护他心切的濮兴怀赶走了。
沈衍易鲜少因为别人牵动情绪,越是如此,便越是不能与人亲近。
苗岫澜与他比邻而居几年,也没能同他培养出什么情意来。
其余人就更不如苗岫澜执着,肯频频热脸贴冷屁股。
他一颗不近人的心,偏偏被慕靖安给住进来了。
沈衍易收回自己的手,忽然有些难为情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说的这么认真。”
“是我认真吗?”慕靖安捧起他的脸:“难道不是衍易在慌张吗?”
沈衍易自持神情平和,动作也没有退缩躲闪,他自觉万无一失,问道:“我哪里有慌张?”
掩饰的很好,但也不是毫无破绽。慕靖安捧起他的脸,却没有拆穿:“没有,是我胡说的。”
“靖安。”
“你说。”慕靖安将他揽到怀里。
沈衍易多年的回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放下的,在情绪极端的时候无知无觉,在四下无人,彼此平和时又有点经受不住。
沈衍易想说的话,想诉的衷肠,想倾吐的酸涩,忽然难开口。
他从慕靖安怀里挣脱,站在池边脱下了鞋履,赤着脚踩在石头上。
“哎!”慕靖安连忙起身,半跪在他脚下,捡了鞋履要帮他穿,阻拦他:“你别想下水听到没,多娇贵的身子,若是着凉病了难受的是你,折腾的是我。”
沈衍易差点被他扳倒,沈衍易扶着他肩膀站稳,拍了两下说:“我要下水,你别管我。”
“听话。”慕靖安拎着他的鞋,一只手怕他着凉覆在他脚面摩挲。
“你让我采朵莲蓬。”沈衍易与他商量:“我很快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