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婧娴惊讶:“她,要推我?”
没有惊恐,只有惊讶,钮钴禄氏要推她?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钮钴禄氏的脑子应该没有问题吧,还是说,被人用巫蛊之术咒厌了?
被耿婧娴这么一问,宋晓玥也有些不确定了,她只看到钮钴禄氏伸手的动作,但是钮钴禄氏并没有推到耿婧娴,她有些迟疑起来。
于是耿婧娴又看向红缨,红缨也摇了摇头,只道听见宋格格的声音,回头看到钮钴禄氏抬手的动作,下意识的便把人给制服了。
钮钴禄氏被手上的剧痛惊醒,只觉得自己刚刚简直像是被浆糊糊住了脑子一样,居然想动手去推耿婧娴,好让她一尸两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哪怕耿婧娴真的如她所愿一尸两命了,她这个罪魁祸首能讨得好?
谋害皇嗣,只怕不止她自己会遭殃,甚至还会连累家族。
好在她没有真的推到耿婧娴,她还要感谢宋晓玥喝止住她,否则,她真的完了。
听到她们都在说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是要推耿婧娴后,钮钴禄氏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不能承认,虽然她清楚当时她确实起了心思,但是她不能认,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钮钴禄氏:“冤枉,婢妾冤枉啊,婢妾只是瞧着侧福晋大着肚子走路难受,想扶一把侧福晋而已,婢妾真的没有想过要推侧福晋,婢妾怎么敢呢?”
钮钴禄氏一边喊冤一边哭着,声泪俱下,好不可怜的模样。
事关自己和孩子,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冤枉了钮钴禄氏,但是耿婧娴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于是让人去请了福晋。
后院的事传的快,等耿婧娴等人去了雅沁院的时候,李茹芸,年月雅等人都来瞧热闹了。
又不牵连她们的热闹,这不看白不看。
胤禛一回府就收到消息,着急的往雅沁院赶,等胤禛赶到的时候,正听到钮钴禄氏哭诉着自己的冤枉。
“爷吉祥。”
看到胤禛,众人连忙请安,胤禛摆了摆手,走到耿婧娴身边,低声关心道:“没事吧?”
耿婧娴摇了摇头:“没事,其实当时她是不是要推我都不肯定,只是想着,还是谨慎些好。”
胤禛点头:“是该谨慎些。”
“王爷,婢妾真的是冤枉的,婢妾为什么要害侧福晋,这对婢妾来说根本没有好处,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婢妾再蠢也不会这么做的,还请王爷明查啊。”钮钴禄氏哭的嘶哑。
李茹芸指着钮钴禄氏骂道:“你就是个藏奸的,当初在我跟前小心讨好,又故意设计让我挑拨大阿哥和王爷,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说不准你就是见着耿妹妹有孕心生嫉妒,这后院谁不嫉妒她,你敢说你没有动机?”
李茹芸因为之前的事一直对钮钴禄氏有气,只是她被送去庄子真的吓坏了胆儿,回来后不敢惹事,而且钮钴禄氏又一直在福晋跟前讨好,她不想因为钮钴禄氏得罪福晋。
现在,钮钴禄氏居然胆大到要害耿氏,她这个时候不跳出来落井下石还什么时候跳出来?当然是要好好报仇,把钮钴禄氏压死。
别人都以为钮钴禄氏是个安分的,只有被陷害的她才知道,钮钴禄氏是个多么奸诈狠毒的人。
虽然她也不知道钮钴禄氏是不是真的要推耿氏,谁在意呢?她只要报了自己的仇,让钮钴禄氏不好过就行了。
钮钴禄氏:“没有,婢妾真的没有,婢妾只是想扶耿侧福晋而已,耿侧福晋有孕,婢妾只有羡慕的份,又怎么会害她,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婢妾真的要害耿侧福晋,当着这么多人在,耿侧福晋出事,婢妾也躲不过啊,婢妾知道李侧福晋因为之前的事生婢妾的气,可是也不能冤枉婢妾啊。”
只要没有证据,她不认。
胤禛看向宋晓玥和红缨两个目击者。
二人的说法还是和在园子里的说法一致,只看到她抬手,并没有看到她碰到耿婧娴,也或许是因为被制止住了才没有机会。
听到这里,钮钴禄氏的心定下一半,抓贼拿赃,没有证据,只凭她们看到和猜测,而且还只是看到她伸手而非推的动作,她不会认的,认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胤禛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既然有这个可能,那就把这个可能掐死,而且,之前李茹芸挑拨的事也确实有些疑点,李茹芸蠢是蠢了些,这种挑拨离间的事她应该想不到,而就算不是钮钴禄氏故意的,在李茹芸被送往庄子后她立刻就去讨好福晋,也让他不喜。
于是,胤禛让人把钮钴禄氏送回书芳院去,从今往后,没有他的吩咐,就一直禁足。
钮钴禄氏如遭雷劈一般愣在那儿,就因为一个没有证据的怀疑就要定她的罪,让她禁足吗?
她刚要开口喊冤,胤禛一句‘再闹就送庄子上去’给噎了回去。
禁足在府上,好歹还有解禁的机会,若是真的被送出府去了庄子上,她可不像李茹芸一样有几个孩子给她求情,那一去可就永远回不来了。
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的清的。
于是钮钴禄氏不甘心的闭了嘴,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当时真是魔怔了,为什么会觉得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会想着让耿婧娴一尸两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