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简浑身一僵,但他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双手,快步追上人参精,不由分说的将对方抗抱了起来。
云深本来是要挣扎的,但屁股被轻轻打了一下,罪魁祸首还沉声警告他别乱动。
云深这下更气了,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只能憋着一股气被带回了内殿。
隋简带他回到房内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上药,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肿胀的伤口处缓解了疼痛。
上完了药,云深率先开口道:“说吧,干嘛突然非要我锻体。”
他眼神冷漠,大有隋简给的理由不能说服他的话,他就要跟隋简翻脸的意味。
隋简见这回确实是哄不好了以后,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他揉着人参精细软的发丝,轻声道:“我希望你能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多厉害,只要能在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跑远点就成。”
云深这回难得聪明,隐约听出了什么来,他略有些担忧的问:“是不是因为你回了沧骥消息走漏了出去,那些名门正道又开始讨伐你了?”
隋简这回倒是回应得极为爽快,他说了个:“是。”
一听对方是出于保护自己,为自己好才逼着他锻体,云深顿时什么气都消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道:“那你明着跟我说不就好了嘛,我又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参。”
“嗯,我的错。”
隋简很直接就认了错,并且认错态度良好,云深勉为其难原谅了他。
自从清楚了隋简用意后,云深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的抗拒锻体训练,反而表现得越来越好,从一开始负重跑一圈都累得气喘吁吁,到一个月后拖着三百公斤的铁块也健步如飞,进步可谓神速。
这一个月不仅仅只是锻体那么简单,云深还要修习法术,从一开始对那些常规法诀一无所知到后来能熟练到随心而动,单手掐诀就能施展出来。
而这期间,云深也没落下炼丹。
这般刻苦努力的又训练了一个多月后,云深的修为突然突破了元婴的瓶颈期,竟隐越朝着化神期突破。
隋简见他要突破了,想也没想就停了他的训练,将他带到了后山的另一座山头。
别看这山峰紧邻扶桑神树所扎根的那个山峰,其实两者之间隔了数十里,云深在此渡劫并不会影响到扶桑神木。
“你在此处闭关有事随时传唤我,我就在扶桑神木那边为你护法。”
隋简有些不太放心,但云深已经有过一次渡劫的经验了,所以这次显得特别淡定。他摆摆手让隋简安心,然后把人赶走自己专心闭关冲击化神期去了。
这一闭关就是五日。
这日,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风云变幻,滚滚黑云凝聚,雷鸣电闪,整片天地都陷入了阴暗之中,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隋简站在扶桑神木旁边,一脸凝重的遥望那片黑云,而鸟窝里的蛋则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好似非常的惧怕这些劫云。
“妖修渡劫素来比人修艰难,夫人应当会成功的吧?”
左奇与无心在隋简身后小声交谈,脸上也尽是担忧之意。
夫人看起来就特别娇弱,平日里摔一跤都要在主上面前掉上几滴眼泪装一下可怜,这雷劫这般厉害,寻常修士被劈都尚且受不住那痛苦,劈夫人身上可不得疼得哭晕过去?
两人心有戚戚,偷偷瞧了瞧隋简的脸色,却发现他竟然十分的淡定,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云深会不会渡劫失败一样。
难道主上没他们以为的那般喜欢夫人?
两人脑海里同时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他们就被打脸了。
云深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站在劫雷下,一道道劫雷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直冲他天灵盖劈去,他却连动都不带动一下,更别说以灵力与劫雷抗衡了。
两人情不自禁的为云深捏了一把汗,只是下一息就见那数道劫雷一个一拐弯,全都劈向四周,除了扬起的灰尘扑了云深一头一脸,连点皮外伤都没有。
这哪是渡劫啊,倒更像是劫雷在陪他玩耍。
左奇僵硬的扭着脖子转头问隋简:“夫人他此前渡劫……也是如此吗?”
隋简淡然的嗯了一声,用一种近乎于炫耀的语气道:“他一年前渡元婴劫时也是如此。”
无心下意识附和道:“一年就化神了,那夫人确实天赋异……”
等等,一年?元婴到化神?
左奇:“???”
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