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回到花丛外,几乎是从万丈深渊中爬上悬崖那么艰难,他想也不敢多想,转身跳出木门,拉起暗影下的两个娇媚身影,飞身向王庭外逃了出去。
背后可以听见喧闹和嘈杂声不绝于耳,杨宗志信心大失,分毫不敢逗留,慌不择路的跑出了王庭,撞开了几个不知情况的卫士,隐入了凤凰城深深的夜色当中。
如此跑了半个多时辰,耳中隐约能听到两个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吁吁,杨宗志才稍稍停下脚步,抬头向南望去,见到南城门下灯火通明,心知消息传得很快,他们想要冲出城门,已是难如登天。
洛素允娇喘道:“宗志啊,怎么办?”
只要派人在城中来回巡视,他们被好像被瓮中捉鳖一样堵死,杨宗志咬牙道:“跟我来……”也不敢再多做歇息,而是快步拉着两个娇躯酥软的姑娘跑进城中心。
在几条民巷中七转八转,来到一个黑漆漆的破败小屋前,推开蛛网密布的大门,然后一脑子扎进了院子中。
洛素允和丁娆娆依然还是不明就里,也不知这是哪儿,便跟着杨宗志闯进来了,院子里空落落,似乎没人居住,杨宗志仿佛对这儿甚为熟悉,拉着她们跑进当中的客房,伸手在桌上摸到了油灯,用火捻子点燃。
油灯古旧,年月不小了,火星子不明不灭的透出来,洛素允和丁娆娆慌张的四处查看,见到这里是一处破破烂烂的矮房,房中只有少量家具和木凳,摆设很少,回头看看杨宗志,见到他双眼通红,嘴角溢出殷红色的鲜血,胸口急剧起伏着,看着分外恐怖。
洛素允心头大恸,伸出洁白的小手儿便想把他嘴角的鲜血抹开,小手儿还未触碰到他的唇边,杨宗志猛的探出手来,将洛素允横抱在了胸口上,洛素允一声娇呼,便想问:“你作甚么呀?”
杨宗志却是不等她搭话,便手忙脚乱的撞开了房门,跑到了院子另一侧,黑漆漆的小房子里去了,丁娆娆看到他面色如狂,心中不禁怦怦擂鼓,赶紧支起酥软如棉的小身子跟上去。
抬头看见杨宗志撞进侧室小房间,灯也不点,便又用脚跟踢紧了房门,房内只闻香艳暧昧的喘息声传来,其余的……便什么也听不见。
丁娆娆满脸惶恐,有心想要凑上去敲门,忽然随耳听到里面有小小的说话声,“宗志啊,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素允,我忍不住了,实在对不住,可我真的快要炸开了。”
“啊……你,坏东西,你怎么能在这里,嘤……坏东西啊,嗯,你轻一点。”
过了一会,房中便只能听见暧昧撩人的娇喘声,合着低低压抑住的浅浅呻吟,丁娆娆听得小脸一红,登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面却是哀哀自怜,“大哥啊,大哥……我怎么办?”
……
草草的在客房中凑活了一宿,丁娆娆睡得极不踏实,脑子里不断闪现出在王庭深处看到的那一幕,这便是神玉山的剑心修道么,她从未想过,“剑心修道”,还能用来控制别人的心灵,如同巫术邪术那般神鬼莫测。
杨宗志是何等心志坚定之人,却也在剑心修道面前败下阵来,他虽然被自己出言提醒,能够完好的从王庭逃出来,但是……他回来之后,依然还是不能泯灭掉心头熊熊燃烧的欲-念,而是将洛师姐狠狠的关在小房子里肆虐了一整夜,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洛素允那既是快意无限,又似雪雪呼痛的喘吟声,才渐渐淡了下去。
丁娆娆心里却是无比的惊恐害怕,缩着小身子,在木桌木凳上蜷了一宿,分毫不敢入眠,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勉强睡了片刻,只一小会,便又惊醒了过来。
城中全都是蛮子士兵,他们如落入虎口,随时都可能被人包围擒住,而此刻杨宗志也不知恢复的如何,怎能不叫丁娆娆担心的愁眉不展。
天空破晓,侧面的小房子中发出咿呀一声开门响,丁娆娆顿时从木凳上跳起疲累的小身子,慌乱的走到门房前,木门边被人推开了,杨宗志和洛素允前后脚走进来,洛素允娇媚的脸蛋上甚至还挂着美潮过度后的余韵。
抬头瞥了丁娆娆一眼,洛素允娇昵的沉了沉细眉,开口问话道:“丁师妹,你……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对不对?”
“啊……”丁娆娆被她问的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洛素允柔声道:“实不相瞒,过去我便猜测你来的目的,那个时候,我以为你跟在我们身边,是为了逃避师父,可是昨晚……你喊出的那句话,却是跟宗志息息相关,过去我不愿插手你的事情,但现在我却不能不管了……”她嗓音虽甜美柔细,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丁娆娆听得心下一苦,垂头轻泣道:“我……我……”她对师父发过重誓,这事情谁也不能告诉,若不然的话,她早已什么都对杨宗志说过了。
杨宗志脸色沉静的坐在木凳上,轻叹道:“算了,昨晚若不是丁姑娘出声提醒,我甚至都不知还能不能回得来,素允,你也别怪她了。”他的舌尖被自己咬破了,说话有些囫囵不清,方才见到丁娆娆楚楚可怜的俏模样,心里面便有些软了,而且……头疼的还不止这一件事。
杨宗志一脸阴郁,洛素允娇婉的陪坐在他身边,柔声道:“宗志啊,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经过昨晚的事,你也害怕是不?”
杨宗志轻轻的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的确经过昨晚之事,他的心底变得无比不安,毫无半点信心,他浑然想不到,世间上有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媚功,能让人满心甘愿的臣服在它的面前。
内力再高,招式再精美,也总有个尽头,手中有没有神玉枪,在那个人面前,显然都是徒劳无功的,他过去见识到阴葵派的似玉功,便以为那是普天下最最能诱惑男子的功法,谁知道在昨晚这人面前,似玉功……就好像婴儿潺潺学步那般渺小可笑。
杨宗志沉沉的叹了口气,心中不禁犹豫不定,来时定要带走秀凤和赛凤的坚定信念,此刻竟不知还能不能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