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也气的嚷道:“揽月,好歹恕儿也是你的皇兄,他也是陛下的儿子,你未免太过霸道了!”
揽月只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三皇子指着她:“好,你们好的很呐,都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昌揽月,咱们走着瞧!”
说完拉着珍妃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一进珍妃的宫殿,三皇子就气的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一地:“一个臭丫头,让她监几天国,她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她算什么东西,我才是皇子,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皇位会传给女人的!”
珍妃急忙把下人都打发的远远的,这才赶紧关上房门:“好了,别发火了,还是赶紧先想想办法,翘尾巴不要紧,想办法抓住她的尾巴才算本事!”
三皇子恼道:“你还说,不是让你下药吗,为什么那个老东西还没死?”
珍妃连忙嘘了一声:“你小点声,药我已经下了,谁知道皇上居然这么命大,这都没死成。”
“是不是药量不够?要不我们再想办法加大药量?”
珍妃摇头:“不行,揽月现在盯得紧,根本不让我们近身,我们没机会。”
三皇子冷笑一声:“我们没机会,可御医有机会啊,她昌揽月不是不让咱们见皇上吗,那皇上的生死可都得她一个人负责,在此期间,皇上如果出了什么事,她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珍妃眼神一狠:“好,母妃再想法子。”
皇上突然晕倒,朝臣一时都议论纷纷,现在正是揽月对付崔瑨最重要的时候,皇上偏偏在这时候病倒,只怕不是个好兆头啊。
虽说这一年多都是揽月在监国,皇上并不怎么出来,但有皇上在,大家就好比有主心骨,如今皇上一倒下,立刻人心惶惶起来,有些左右摇摆不定的朝臣此刻又有了退缩之意。
三皇子趁机悄悄见了崔瑨,想从他手里借兵,还想说服崔瑨跟自己一块起事:“我们再忍下去,就等着揽月把咱们都收拾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是想做刀狙还是想做案板上的鱼肉,这次就是难得的机会!”
崔瑨却有些犹豫,实在是他已经让揽月这种手段玩的有些害怕了,他担心地是这次皇上病重,会不会又是揽月设的计,就是为了诱他们上钩,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可曾见过陛下病重的模样?”
三皇子得意道:“虽然揽月严防死守不让我见父皇,但她百密一疏,忘了父皇身边还有伺候的李御医,他告诉我父皇确实病的很中,毒已扩散至四肢百骸,现在就是在熬日子,你可以放心,李御医已经被我给控制住了,只要在父皇吃的药里多加一味药,就能轻而易举送父皇归西。”
崔瑨还是不放心:“李御医伺候皇上多年,对皇上忠心耿耿,所以公主才放心让他诊治皇上,他怎么可能轻易背叛。”
三皇子十分看不上崔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说好听是谨慎,说直白点他就是被揽月给收拾怕了:“我绑了李御医的家人,他敢不听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
崔瑨握紧椅子扶手,有些心动,但这次是他最后的机会,万一上当就是万劫不复:“我再想想。”
三皇子有些恼了,生气的站起身:“要不是看在你跟我的关系,你以为我愿意拉你一块?既然你害怕,那就把兵给我,我自己起事,反正我是受够揽月那个丫头的鸟气了,你甘心被她骑在头上我可不乐意,那些兵还是我帮你屯的,你该不会想独吞吧?”
崔瑨劝道:“不要冲动,这种把戏公主玩了不止一次了,我们还是先打探清楚……”
三皇子不耐烦听他啰嗦,讽刺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父亲了?崔瑨,你是不是已经被揽月给吓破胆子了?孬种!”
等他怒气冲冲的离开,管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老爷,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啊,我们已经在公主身上吃过太多亏,现在我们输不起了,这次再上当可就再没机会了。”
“我知道。”崔瑨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转圈:“三皇子说的也有道理,即便我什么都不做,揽月也不会放过我,与其被她像猫玩老鼠一样慢慢收拾,还不如放手一搏,大不了成者为王败者寇,也总比如今每天忍气吞声的强,万一真的是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管家忙安抚:“老爷,切勿冲动啊,不如这样,三皇子不是要兵吗,我们就把兵给他,让他替我们往前冲,皇上的病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如果三皇子成功了,老爷到时候再夺过来……”
崔瑨若有所思,他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哪怕心里喜欢珍妃,但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利益,三皇子虽然是他的骨肉,但崔瑨在意的只是三皇子的身份,从来就不关心他的生死,至于把三皇子扔出去当探路石,他当然也不会心疼。
管家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计,老爷也好赶紧想退路。”
崔瑨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事已至此,咱们既然都没有了退路,就让三皇子先替咱们探探前路吧。”
三皇子前脚回到府里,后脚崔家的管家就亲自来了,还给他带来了掌控那些私兵的令牌,只说崔瑨如今被揽月盯得紧,不好动弹,否则反而可能会坏事,如今把兵都给三皇子,崔瑨在明处帮他转移揽月的注意力,也好助三皇子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