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天的妻子穿着日式的振袖衣袍,挥着衣摆,招呼两人坐到她身旁去,练习就要开始了。
“等了好久,你们终于来了。”
女人欣喜地说。
“这位是礼小姐吧,多年前跟组时,有幸亲眼见过你妈妈,简直惊为天人。”
“是的,妈妈当年承了赵老师多次指导。”
礼汀递来一个精巧的礼物盒:“翡翠制成的,聊表感谢,师母回去再打开吧。”
赵昊天的妻子嘴角上扬:“你这孩子,倒是比小杨还用心。”
被不染凡尘的仙人比下去,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杨舒彤抱着长岛冰茶吸了一口,在礼汀的身边蹭了蹭:“师母,我现在住在小汀的家里,我还帮她养家里的水仙花呢,她送的礼物呀,也有我的一份心意。”
女人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丫头,妙语连珠,也是鬼机灵。”
杨舒彤感觉到礼汀的心不在焉。
顺着她的眼光,淡淡地掠过会场。
此时,杨舒彤注意到了一个人,对方穿着正蓝染的海蓝特级剑衣。
男人身量很高,戴着面部的护具,端立持刀的动作非常漂亮。
脸颊上戴着护具,在灯光发着闪耀的光芒,清朗又端正,就像火焰中的金阁。
此刻,他站在藤原的身后,全身肌肉放松地看着两人的交谈。
杨舒彤被对方孤拔又英俊的身影震撼到,侧头对师母说:
“之前老师痴迷剑道的时候,我还不怎么上心,这样一看,这些男人拿着刀的模样,真的很帅啊,有一种披甲上阵的英勇感。”
“学编剧的人,都会耽溺在自己塑造的场景里吧。”
师母笑道:“去年他复习了一部大河剧,里面的男主在漫天枫叶里,挥剑复仇,敌人的血液溅到雪白的纸门上,美得让人屏住呼吸,就像霜叶都是为他的杀戮而红。有种一叶落天下知秋的悲壮。
“老赵啊,他大受震撼,聊起他痴迷了二十年的人物,他决定开始学习剑道,也是为了防身。”
“你们看到后面那位年轻人了吗,听说他家里收集了很多名刀。”
“前两天,他从日本京都过来,带了一把马来克力士,乌木鞘做的刀柄,掐丝嵌宝,触手生凉,雪刃直流回锦,万金难买。”
“听说对方也是一个富家公子哥,但几次见面,他都佩戴面部护具,遥遥地,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礼汀显得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寂灭大雪中,她遥遥望着窗外飘摇的剑魂旗幡。
在那些焚鲸梦鹿的日式诡谲怪谈中,在骇世黄月和牡丹灯笼的映照下。
这种白色长旗,是在狐仙怪谈里引魂的。
三味线的演奏声响起来,如泣如诉。
训练拉开帷幕。
随着一声令下,赵昊天已经举刀严守中门。
剑道和中国的武术是不一样的。
武术以舞蹈和气魄作为表现形式。
他们以杀为主,一击即中,刀刀都是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