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楚成谕拉着林戈道。林戈点了点头。回到院子,梁行正在房间里给十三看伤处。楚成谕和林戈进门,秦岩急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没受伤吧?”楚成谕摇了摇头,“没有。”林戈看了眼床上的十三,问梁行:“他的伤势怎么样?”梁行给十三伤处撒药,一边撒一边说:“没事,这伤没在要害处,将养几日就成,只是血流得有些多,得喝几日的药补补。”听到没有大碍,林戈放下了心。楚成谕却皱了皱眉:“那他怎么晕过去了?”梁行撒药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我给他用的,是我自己研制的上好的金疮药,这药好用,只是……有些别的作用……”“什么作用?”林戈问。梁行摸了摸鼻子:“比一般的伤药要疼上了五六分。”林戈:“……”秦岩听得面目狰狞了一下。嘴里忍不住感同身受的吸了一口凉气。感情这是被梁行的药疼晕过去了。确定了十三是真的没事了,几人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的桌前坐下。“十三跟我说,离天在保护一个人。”林戈低低说道。楚成谕手摸在茶杯上,说:“是那人。”那个暗门门主一直护着的人。梁行惊讶道:“那他为什么对十三下手?”秦岩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或许,是我们查的事情威胁到那人的安全了?”“不。”林戈摇了摇头,“我们查的事情与他是并没有关系的。”楚成谕却说:“有关系。”林戈看向楚成谕,楚成谕缓缓说道:“倘若这件事会对你们门主造成伤害的话,那这件事就跟他有关系。”林戈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么,他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同一时间,林戈与楚成谕去过的那位说书先生家里。说书的拿了楚成谕给的两锭银子,心里虽多有心虚,但到底是得了一次意外横财,手里掂着银子,嘴里忍不住哼起了小曲。他心里想着,有了这银子,今晚又能去街头的酒肆喝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了。他探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尚早,有些心急的摇了摇头,这天怎的还不黑呢。叹了口气,一转头却看到自己房间的窗边站了个妙龄少女,那女子面容明媚,见他看过来,挑了挑眉,问他道:“方才那两人问了你什么话?”说书的只觉得心脏突突跳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否认道:“没,没问什么。”“是吗?”女子嘴边勾起一抹笑容,她趴在窗边,红唇轻启:“让我猜猜,你是说了那个晦气的人……还是给他们讲了那个故事呢……”听到她的话,说书的面色一白,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我,我没有……”“无所谓了。”十五耸了耸肩,“他也只是要你的命而已。”她话音刚落,那说书的转过身就向门口爬去,十五手中寒光一闪,只见那说书的腰背挺直了一下,口中鲜血溢出,眼睛瞪得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收回丝线,十五看着尖锐的小刀上沾着的点滴鲜血,她提着丝线把小刀收回了自己身上。丝毫不在意那血会把自己的衣服弄脏。抬头看着一片空旷的天空,十五笑了笑,她想,这一切应当快要结束了。十三昏迷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他一醒来就龇牙咧嘴的从床上起来走出了房间,正好看到石桌边的四个人手里在翻着什么。“姓杨的……”梁行一边翻一边喃喃自语:“三十年前姓杨的怎么也这么多!”十三走过去,面色苍白的问道:“你们在找什么?”林戈看到他出来,打量了一番他的神情,面容放松下来,说:“卷宗。”十三惊讶,突然想起楚成谕的身份,心里了然,“我帮你们……”“诶。”梁行连忙阻止他,“你别。你等等,我给你去把药拿过来,你喝完去歇着吧。”十三正欲拒绝,梁行已经起身走了。十三摇了摇头,秦岩招呼他:“先坐吧。”十三坐下,林戈想了想,问他:“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十三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看到了。”楚成谕眉心轻皱了一下,问:“在哪里遇上他们的?”“是十五给我的线索。”十三低声说道,“在夕水街那边,具体位置不清楚。”夕水街。楚成谕心里想了想。这条街住的全都是严州城本地的人,不像别的地方,总会有外乡人住进去,夕水街那地方却是格外排外,从不接受外人。“姓杨,夕水街,按这两个找。”楚成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