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序在她身后跟着,看她笨拙的身影有些想笑。
等到看清马车外站着的人时,仰知行顿了顿,然后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
此人名叫寂参,是萧温序的手下,也是阳城之战中前来护着萧温序而被她捅的人。
她无视那人伸过来扶她的手,自己爬上了马车。
萧温序紧随其后。
马车内空间有限,两人比肩坐着,仰知行身上那股香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这香从宫殿中就一直萦绕在萧温序鼻息间,挥散不去。
马车行驶一段距离后,他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升温,脖颈燥热,脸和身体开始发烫。
“你身上什么味道?”
仰知行侧头看向他。
什么味道?
经他这一提醒,她终于知道自己今夜为何总觉四肢乏力身体发软了。
“宫女抹的花露…”
萧温序气息有些乱,肩身在起伏,“不是花露,这是馥蘭香。”
“馥蘭香是什么?”
“西陵独有的一种香料,作用是…”
萧温序说完顿了一下,对上仰知行看着他的眼,喉结滚动,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催、情。”
“……”
仰知行木着脸僵硬地转过头,逼着自己目视前方,默默地把被褥往上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萧温序的脖子开始发红,侧颈有青筋暴起。
这样下去不行。
他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将手指在刀刃上划了一下,鲜血霎时流出。
仰知行眼睛眨巴两下,问:“你干嘛?”
萧温序闭着眼睛喘气,“转移注意力。”
仰知行一时不知说他什么,半晌才憋着笑道:“你出去坐着不就行了……”
萧温序脸上一僵,目光幽幽地看向仰知行露出的眼睛,嘴角抽搐一下,最终还是没还嘴,起身出了马车。
外头寂参见萧温序出来还有些疑惑,“主子,你怎么出来了?”
萧温序闭着眼冷声道:“…吹风。”
“主子!你手在流血!”
“闭嘴…”
*
马车停在了一处府邸的后门前。
仰知行掀开马车挡布看向萧温序,他知道她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