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礼用力捶了捶床,一闭上眼就是男人深邃微沉的凤眼,混着潮湿的雨注视他,薄唇微微动:“我喜欢你。”
他当时反应好迟钝,有好些东西都记不清了。但深刻地记得男人包裹住他的气息和自己扑通乱撞的心脏。身体麻麻的,大脑钝钝的。
他吞了口唾沫,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徐嘉礼揪了下被角,脸往被子里埋,摩擦脸的一瞬间令他想到那双温热微微粗糙的手抚过他的脸颊。
徐嘉礼瞬间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墙壁,脸冲着墙,又一个蹬腿滚向床尾。
捶着墙烦躁地想苏知野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苏知野可是认真的很,大清早的天刚朦朦亮就开始在厨房咚咚锵锵。
因为有句名句怎么说来着,嗯,想拿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拿捏一个人的胃。
徐嘉礼蔫蔫得起了个大早,一宿未眠的身体宛如消耗的电量,血格只剩下了丝。拧开房门的瞬间嗅到整个公寓弥漫着一股食物的清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
苏知野迎着清晨的阳光偏过头,手中在倒着牛奶,冲他扬眉:“早上好啊。”
徐嘉礼顿了下。
不就是被告个白吗?
他没被人告过白吗?
淡定。
徐嘉礼想罢抬了抬下巴,嗯了声,眼睛却飞速闪躲开没看他,在餐桌上坐下。
突然看见,餐盘中两片烤面包面上用沙拉酱画着一个爱心。
餐盘中的蓝莓,圣女果也被摆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苏知野又把一杯酸奶端了上来,浓厚雪白的表面画着一颗用桃子酱刮出来的爱心,骄傲地说:“这样调更好喝。”
徐嘉礼:
难以动筷。
他在这双殷切直直的眼神下还是尝了口,咽了下去,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
“怎么样,好喝吧?”苏知野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般,没有我自己调的和好喝。”徐嘉礼品了品,得出回复,啧了声,指尖在杯沿点了点:“我是杯子底下先放两勺的桃子酱,酸奶盖三分之一上去搅一搅,再放半杯的酸奶。”
苏知野点点头,眉梢含笑:“啊,懂了。徐先生的独家特调,下次我就这么给徐先生做。”
“这次徐先生先将就喝一喝吧。”苏知野把酸奶推给他。
这人一口一个徐先生的,喊的又苏又麻,咋的,表了个白之后就跟他客气上了吗?
徐嘉礼的脸没来地又烫了一下,低头看着这些爱心,小声地嘟嚷了一下:“净会整些花里胡哨。”
但还是拿起了刀叉将它们吃的一干二净,一如既往的很酥很香。
苏知野的嘴角弯了弯。
徐嘉礼的指腹在刀背处磨了三次,最后还是挣扎的抬起了头:“昨天,谢谢你。”
苏知野明知故问,弯起的嘴角扬的更起:“嗯?”
“谢谢你来找我。”徐嘉礼只得把话补充完,眉眼中不自然。
他一向是一个慕强,嘴犟,贼要面子的人,鲜少服软。这话说出口真的是要了他半条命。
“不客气。”苏知野把咖啡咽下去,体贴道:“如果你觉得有压力,也可以当作是一个租客关心房东。”
“谁家租客会这么关心房东?”徐嘉礼嘀咕,盯着盘里的“爱心早餐”。
苏知野挑眉:“那有房东会为他的租客优惠那么多的房价吗?”
徐嘉礼:
早餐结束。
徐嘉礼溜达着去楼下搬了快递回来,是新买的床上三件套,是蚕丝材质的,用起来特舒服。他特别喜欢。
说私密一点的,他对性向方面比较冷淡。鲜少梦遗春梦之类的,所以床单不到需要定期清洁的时候一般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