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过于生疏,想伸手又不敢。
该怎么压下去?怎么办?
徐嘉礼额角抵在床头,闭上眼,等着那劲降下去。
忍不住地回顾了起那双自始至终注视着他的深邃凤眼,运动起来汗水浸湿眉目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啊。
在欢愉接近尾声的时候苏知野勾起了他的下巴,探下身温柔的给予他注视,在他的眉骨处印上了一个吻。
清晰的仿佛真的发生了一般。
他的身体一丁点儿都不排斥,也好享受。
到底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徐嘉礼生无可恋地搓着新床单,满手泡沐,哗哗哗地冲着水。
他不讨厌苏知野了这一点是真的。
以前令他恼火的过往如今可以摒弃前嫌。
苏知野这人不错也是真的。
徐嘉礼不禁想到了苏知野给他弯身裹衣服的样子,每次细心削着果盘的模样,打扫卫生认真。昏暗的鬼屋用躯体包裹挡住害怕的他。
用放松调侃的语气告诉他血浆是草莓味儿的,当了同事后捆绑在一起上班,不厌其烦地教他吓唬玩家的方法,跟他说别害怕。
以及那99+的消息99+的电话。
人心到底是肉长的,不是坚硬冰封的水泥。不说有动容是假的。
那他这是喜欢苏知野吗?
砰砰乱跳的心脏已经给了他反馈,告诉他是的。
徐嘉礼埋头狂搓床单。
好不容易抱着洗好的被子出去,趁着公寓没人把床单塞进烘干机。
突然听到了拧门的响,顿时如临大顾,手里的动作倍速放大N倍。哐哐就是一通塞一通起动。
最后在开门的那一刻转过身去,伪装无事,就见苏知野一身运动服,肩上背着一个运动包,右手拎着一个白色的医用袋和装烧鹅的食品袋。
见到徐嘉礼微微扬起了一边的眉毛:“我去买了你喜欢吃的烧鹅,晚上我们热一下吃。”
“嗯。”徐嘉礼注意到了他手里白色的医用袋,目光想挪开,又控制不住地往那移,忍不住问:“你怎么买药了?”
“噢,李应今天约我去打篮球了。”苏知野摸了下肩膀,微微蹙了蹙眉:“我太久没打,肩膀后面不小心拉伤了,有点疼。”
“但我的手够不着那,你可以帮我贴一下药膏吗?”苏知野看着他的眼睛陈垦的问。
徐嘉礼眉头皱了下,看向他的肩膀:“可以,打球的时候注意小心点啊,做好热身,这几天别做剧烈的运动了。”
“好。”苏知野乖乖应:“你等我先去洗个澡吧,好吗?”
“嗯。”徐嘉礼的脖根突然又红了下,从他被汗浸湿的胸口闪开视线:“快去吧,烧鹅给我,我去放冰箱。”
浴室的水声哗哗哗的不停。
徐嘉礼给自己换好了床单冷静了一下,等浴室的水声停了,自己的房门被敲响,深吸了口气去开门,淡定问:“去哪里贴?”
“我房间吧。”苏知野自然地说。
他只松松垮垮的穿着一条灰色的短裤。赤裸着上半身,这次连毛巾都没有搭。
完美的身材展露的一览无余,深邃的眼好似不经易般直直的扫向他。
徐嘉礼顿了下,也自然淡定地说:“行行啊。”
客房的窗帘拉上了,有些昏,但强烈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过来还是可以看清屋内。
苏知野摁亮了床头的小灯,坐到了床上。
徐嘉礼吞了口唾沫翻着医用药袋,拿出一瓶疏通筋骨的油顺口道:“你趴着吧。”
苏知野很听话的趴下,俊俏的脸枕在柔软的枕头上。
肩膀舒展的张开,如平阔的羽翼,骨痕分明的手点了点自己后肩膀的位置,轻声说:“这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