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镇住,不敢妄动,长大嘴吸气,,小心翼翼的拍马屁“你真厉害,连一堆灰都能辨出个不同来。”他鄂然,森寒的表情散去,无可奈何的松开手,闭起眼睛,半个身子靠在我的胸腹上,喃喃低语道“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声音虽低,语气却坚决肯定,不容动摇。我终于静了下来,不敢再发表任何看法,这个男人一旦暴怒起来,宛如魔鬼,凶残冷酷,眼睛里都能放出冷箭来,与他平时表现的温和可亲完全是两个人。一路行来,渐渐往北。专挑人迹罕至的小道走,那种勉强行一俩马车的,颠地我快要散架。晚上就在荒郊野外露宿。离得杭州远了,才在晚上的时候才找户人家,给些银两,借宿一宿。随行的有三人,二个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大概是护卫之流,一脸彪悍精干,冷漠少言。好像天底下的护卫都是寡言少语,冷冰冰的,好像不这样就不是护卫了。一个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子,是专门派来伺候我的。圆圆的脸,圆圆地眼,身体也是圆圆滚滚的,很是甜美可爱。瞧着我的眼神亲切熟稔,却不敢跟我多说一句话。这天日暮时分,我们来到了一座小镇。就那么一条街,一眼看到头,街上的行人也很少得可怜。两边的几家店铺也冷冷清清,伙计也没精没神的,差不多要倒闭的样。我们一行人并没有找客栈落脚,反而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家豪门大户的门口,一护卫上前敲门,并低低说了句什么,我只模糊的听见了几个字,什么‘白莲’‘圣女’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年轻女子,一身行走江湖的白色劲装打扮,头上包着一块白头巾,面容倒有几分俏丽。她恭恭敬敬的把我们迎到一个厢房的偏厅,林公子在主位落座,有个劲装打扮的黑衣年轻男子奉上茶来。那个白衣女子单膝跪地,拱手行礼“参见护法。““好了,起来吧。“姓林的只是抬了抬眼皮”不要声张,去吧。”那白衣女子恭敬地退下。“对了!”姓林看了我一眼,又叫住了她“叫人准备洗澡水,放些活血化瘀的药材进去。”“是”偏厅里的五个人,只有我和姓林的坐着,那三位都直直的站在一旁。我不忍心,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还有马车坐,偶尔姓林的也上来歇歇脚,他们三人可都要实打实的用脚赶路。端着我的茶杯送到那个圆脸小丫头面前“来,你也喝口茶吧。”圆脸丫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接“谢姑娘,奴婢不渴。”“好了,都坐下来,自个儿倒茶喝。”上座的主子发了话,这三位才找了张凳子欠了半个身体坐着喝茶,战战兢兢的样子,比站着更累。一会儿,又有一个白衣女子拎着食盒进来,一层层掀开,一个个碗碟摆上,一桌丰盛的晚宴就摆好了,居然有酒有菜,中间一盆油光诱人的红烧蹄髈,我的最爱。只我和林公子坐在桌边,留那个白衣女子伺候,那三位也下去找吃的了。一连十几天只吃些干粮馒头什么的,我嘴里快淡出鸟来了,见了这一桌丰盛的酒宴,那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绑架哦!三 见我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姓林的唇边带了一丝笑意夹了一筷子辣子鸡丁给我“吃吧!光看着干嘛!”“谢谢”我‘哼哧哼哧’的吃起了辣子鸡丁,眼睛余光却溜向那盘红烧蹄髈。真是见鬼,自从那次马车交谈之后,我在他面前就不敢放肆了,简直乖得不像我了。他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连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发善心夹了筷蹄髈给我“喏!多吃点。”我感激的哼哼,完全忘记是他绑架了我,也夹了一筷子蹄髈到他碗里卖好“那,你也吃。”“好”他点头,心满意足的吃起来,文雅秀气,显示出良好的出身教养。“你以前开心的时候叫我少爷,生气的时候连名带姓的叫我。”过了一会,他又开了口,“以后也这样叫吧,我喜欢听你大声叫我林锦棠的样子。”“呃“我无语,却只敢在肚子里反驳,我不是林妙,我是颦儿……泡完澡,躺在柔软干净的床上。我却没了睡意。不知道杭州府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杜鹃怎么样了,那晚她也被迷香放到了吧。桢大概已经到了京城,是不是还没得到我被绑架的消息。要是一旦得知,他肯定会心急如焚,想尽一切办法找我了吧。林锦棠不知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我也想过要逃跑,可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都有人盯着,逃跑谈何容易。孤单迷茫的失去记忆的我,连唯一信任的人都不在身边,对着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男人,也不知道会被带到那里去,害怕的快要崩溃,只在心底日夜期盼着桢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