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疏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才走至床前将盖头重新盖回了头上。
视线又重新只回到一小片地,姜扶疏听到了玉器碰撞的声音,随后便觉眼前一亮,燕琅拿着玉秤重新挑开了盖头。
姜扶疏不适地闭了闭眼,抬首对上燕琅的目光后下意识露出一抹盈盈的笑意。
燕琅只放下玉秤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情绪辩不太清。
姜扶疏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她隐约觉得燕琅心情不悦,却也不知他为何会如此。
燕琅见姜扶疏回视他半响,却依旧没有动作,心中掩藏的那一丝火气伴随着那后劲愈大的酒燃了起来。
姜扶疏只见燕琅的身子伏下,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他压着她,长而密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似醉非醒。
男人的气息带着几分热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姜扶疏仰着头,终于看清了他眼底燃着的那束火。
她眼睫微颤,神色自若:“大都护,你醉了。”
燕琅抿紧了唇。
依旧是如此。
今日他接她上婚轿前,一见面他就下意识察觉了几分不对劲,如今他终于弄明白了心中不悦的由来。
是的,就是这份镇定。
镇定得在她的身上丝毫见不着新婚妻子该有的羞意和紧张。
近在咫尺的眼神间也看不出一分实质的欢喜。
而纠缠自己整日的那陌生纠结的心绪皆因面前的女人、他的妻子而起。
燕琅又回想起了适才夜宴之上的场景,当时身旁的官员都喝高了,魏迟更是喝上了头,胆大地勾着燕琅肩膀,大言不惭地说要传授他经验。
魏迟凑近他耳边,满脸不怀好意的低语:“夫人如此心悦于大都护,今夜必然对大都护百依百顺,罗帷春宵,被翻红浪,大都护用心疼爱才是。”
心悦?
回过神的燕琅讥讽的扯扯唇,真是寻不出几分来。
姜扶疏瞧着燕琅唇边的冷笑,便直生了几分不对劲,还不待她动作,姜扶疏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落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两人齐齐倒在了床榻之上,燕琅双臂挡在她的两侧旁,长腿弯曲死死抵着她的动作,他半撑着身盯着身下的女子。
钗斜鬓乱,凤枕上乌发旖旎,从微敞的衣襟口露出一寸雪白的肌肤来,肌如冰莹,雪腻酥香。
此时那朱唇惊讶的微张,那一抹红勾出惊人的诱惑来。
燕琅的眸光渐深。
他嗤笑着心想,她是他的妻,纵便要了她又何妨?
姜扶疏眉心微蹙,觉得几分不适感,她用手抵着燕琅坚硬的胸膛,定一定神,眼波无辜的询问他。
“姜扶疏,”燕琅单手执着她的下巴,几乎逼得姜扶疏无一丝余地,他嘴角半勾:“你要逆转你谢家的声誉,我满足你。”
姜扶疏挣扎的动作一止。
他膝下用力几分,指尖勾着她鬓边的一丝乌发,语气危险道:“既要我的心,那现在便来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