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凉丝丝的滴在他额头上,他才微微转醒,头还是晕晕乎乎的。他活动了身体,慢慢爬起身。那个药劲很大,他现在也就勉勉强强的能维持看得清东西。周围好像是一个花池,他的衣服被扒走了,浑身上下只留了一条四角底裤和汗衫。可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其他,他隐隐约约看见前面好像有凌华年的身影在招手,没错的,那个蓝白相间的外套,便赶忙跌跌撞撞跑进那个开着门的家里。大厅里好像是一对夫妻正在吵架,说什么抚养费离婚的事。他只想去见见凌华年便沿着墙角偷偷的想溜去刚刚窗户的那个房间,他走到一半。一个陶瓷杯子碎到他眼前,紧接着脑袋后面狠狠挨了一下。紧接着…他醒来时被人绑在床上,身体因为药物的原因软的没有丝毫力气。他一眼看到自己躺着那个房间的阳台上挂着一件蓝白色的外套。整个房间也是凌华年的味道,凌华年身上总是有一点淡淡的独属他一个人的橘子味道,清新明媚,干净的让他沉迷。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桌子上的笔记本还没合上。看得出来人是被临时拽走的,书架一侧都被撞歪了,书撒了一地。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他被身后的男人推搡着,上半身趴在那个课桌上,睁眼就看见那页是写的字“易典”密密麻麻,一页又一页。“那个小杂种喜欢的易典就是你?”易典不喜欢有人骂凌华年,便施力狠狠往后仰了一下头,后脑勺直直撞向那人的脸。身后男人吃痛闷哼一声,在背后一脚踹上他的腰。易典整个身子砸在那个课桌上,桌上的东西被撞到全部掉在地上。易典头也磕在桌面上,伴随着撞击声的是已经无法辨识的疼痛和一阵阵的晕眩反胃。易典模模糊糊的已经没有反抗的意识,不属于凌华年的温柔占有让易典精神和身体近乎崩溃。死了多好,死了就好了,可是他死不了。明明周围满满都是凌华年的味道可他现在伸手又什么都抓不住,闭上眼睛过去和凌华年的点点滴滴在这时又像凌迟着他的神经。凌华年不在可是哪哪都是凌华年,疼的他已经不知道是脑子迟钝还是意识模糊了。凌华年会来救他的吧,凌华年……那个男人说凌华年跟着他妈那个贱人走了,让易典来给他还赌债。易典想起那个跟踪器,父母一定会找见他的!一定!他想起跟踪器的当天晚上,他看见那个几乎让他发狂的人——简冰。简冰将拿着跟踪器对着他笑了笑,“有防备是好事,但是放在衣服里也太容易被人带走了。”说着,他又仔细看了看,用手指在上面揩了一下,还未干涸的血迹在他手指上留了一道触目惊心“全k城的人都知道易家小少爷易典死于车祸了。”易典脑子里的弦轰的一下断了,车祸所有证据都会烧的无影无踪,只需要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烧焦的尸体和他的衣服就足够辨认死者是他了。“你既然喜欢这个跟踪qi,我把他放进你身体里怎么样?”简冰那张脸笑的很猥琐,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的看不见。易典根本反抗不了,被人扶起身子软的像一摊水,没有倚靠的东西他连坐起来都成了件奢望的事。疼!好疼!凌华年,救我!救救我!可是他张了张嘴,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他是从小连对不起都很少说的人,怎么会在简冰这种自己曾经手下败将的侮辱里服软求饶。“易典,你这样子让人看了真是爽快。”说着,简冰抱着他的脑袋夹在腋下,“我们来合个影吧。”易典别过头,一口咬上他的胳膊,牙齿狠狠研磨他的血肉,那人痛得一下睁开,一巴掌扇了过去。易典没了支撑一下又狠狠挨了一下重重倒回地上,简冰一脚踏上他的胸口,狠狠施力。本来就重的身子因为他的下俯几乎要将易典胸腔压碎了一般,易典努力用手推着他的脚,纹丝不动,简冰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就是给脸不要脸。”看着易典死命挣脱不了的样子,他胜利欲达到了一个巅峰。既然他想和凌华年在一起,那么凌华年的所有东西他应该都来之不拒吧。简冰觉得站着有些泪,索性直接坐在他身上,将他压的死死的。易典的眼睛红的几乎要把他吃掉一样,他就喜欢看人这种见他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样子,十分舒畅,大快人心!他坐了一会,觉得易典太瘦了,硌的他难受才起身揪住易典的领子把他摔到床上。药他下的很足,根本不担心易典还有剩余很多力气。在学校里多威风,现在还不是躺在他身下任他摆布?易典这种怒气冲冲又毫无办法的样子属实激起了他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