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柱看着屋子里正谈话的两人,眸子里闪过一丝说不上来的诡异眼神,但很快就佯装镇定的将汤放在易典的床头柜上,“喝汤了。”话音刚落没有理会两人又退了出去掩上房门。那个男人嗅了嗅房间,蹙起眉头,“他是你爸吗?”易典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才点了点头。他知道凌柱不对劲,眼前这个男人有点本事,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承认凌柱好一些。“什么职业?”“包子店老板。”“怎么会血腥味这么重?”“他在后院自己养了猪,”说着,易典觉得有些饿了,便端起床头柜上的碗,喝了一口。男人只觉得这房子里血腥味重的厉害,歇的差不多了。将一沓钱放在床头柜上便转身要走,到门口时,顿了顿“离你爸远些。”之后便走了,易典又咽了一口汤。门便被人踹开来,易典手上的碗被夺下。凌柱一手扼住他的下颚,手劲大的易典都能感觉到双腮被他捏的生疼。“怎么没给他吃药。”凌柱声音压下来,眼睛里的凶狠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喝……喝了。”易典用手掰着他的手指,想缓解一点疼痛,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要把他骨头捏碎一般。凌柱顿了顿,没有说话,捏住他的双腮将剩余的半碗汤沿着他被迫半张的嘴灌了下去。完全不顾他能否吞咽,看着汤沿着他鼻孔流进去他的肆虐欲越发厉害。灌完后,看着他满嘴都是昏黄的汤汁在黄色灯光下狼狈不堪,他腹下腾起一股无名之火。直接就着易典半搭在身上的衣服,将手探入他的衣物内……痛,痛的易典觉得身子都被劈成两半了一样。毫无技巧只有蛮力的动作,凌华年的生父,易典在伦理和生理的猛烈打压下连哭声都放不出来。手腕被紧紧扣在床上,锁链被绕紧了,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凌柱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摁在枕头上,他渐渐呼气声大吸气少,他好像看到一片璀璨无垠的星空,那里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离得很近可是凭借他一个人总是够不到。他看着自己离最亮的那颗星星越来越近,自己的身体也飘飘然起来,突然接触到久违的空气将他从星空一下拽了回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眼里全是渴望光芒的迷离,凌柱看见了,呼吸一重赶忙快马加鞭乘胜追击和易典看到了同一片星空,一起摘下最亮的那颗星星。……可是现在这个他恨不得生噬血肉的人倒在他脚下时,他慌了,他手足无措脑子一片空白。所有思绪如乱麻一样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他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从凌柱身上摸下钥匙打开自己身上的锁链。他想洗个干净的澡,满手的血刺激的他有些神志不清。易典打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浇到脚,他冷的发抖,看着碎在地上的镜子和被水慢慢稀释的血水淌进下水道,嚎啕大哭起来,他声嘶力竭的大叫。除了大叫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有很多字都塞在他喉咙里,塞的发苦,疼的他只能通过大叫来缓解。他没看见地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易典沿着毫无温度的墙壁坐了一夜,身体热的像是在火上烤。他招架不住他这一天除了喝了半碗汤粒米未进,他嘴干的实在厉害。他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绕过凌柱的尸体想去取些水喝,好不容易触到水杯,他连忙双手捧起水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他渴的根本顾不上看那杯子里的水是否清澈,刚灌完一杯水他隐隐约约看着窗户玻璃似乎有个人影,他连忙跑过去,还是那件外套。他还没回身,身后便有人施力,推了一把,他从窗户上掉了下去。楼层并不高,他落地后清晰的感觉到骨头仿佛是碎了,满口都是咸腥的铁锈味呛的他忍不住咳嗽,可是意识慢慢被抽离,他看到那个窗边挂着的外套随风飘荡着,就像是凌华年站在高处,朝他挥舞着胳膊,一声一声的朝他喊“易典,快上课了,你快点回来教室啊,别又迟到了。”可是,他不能再上去上课了。他想睡一觉,做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如果能有凌华年那就最好不过了。他闭上眼睛,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一瞬间成为一片空白,他慢慢站起身,往没有尽头的白色走。周围好像有很嘈杂的东西透过白色推搡拉扯着他,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朝他伸手,他便连忙迈开小腿跑过去,一颠一颠的扑进女人怀里。那女人长得很好看,长长的头发劈在肩上,杏眼里面满是温柔。旁边的男人来蹲下身子,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他钻到女人怀里了,那男人也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真是可爱,我们的儿子啊以后肯定是个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