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做个笔迹鉴定。”“这是我写的。”零七月看着那张纸被放进保鲜袋,这满屋子的味道是隔了很久都冲不淡的血腥和米青液的味道。他眼睛涩的疼,他想揉一下眼睛,一抬头看见了正对着床上的一个黑架子。“这个架子是做什么用的?”他刚问出口就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打开那个他从来没打开的视频,顿时小小的屋子就被交合的yi声充斥满,其他人刚要抱怨。零七月关了视频,将手机调成相机模式放在架子上对着床。咔嚓!零七月看着那张照片又反反复复的点开视频的页面对比。他的两个页面切换的越来越快,人在看见超越自己本身能接受范围外的事后便会手足无措,一次又一次的去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隐忍的肩膀都抖个不停,手也抖的厉害。他看着这个不大的房间,昏黄色的灯光因为电路老化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再抬起眼,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背影背对着他,手上的锁链随着他摸索着手上的纸张发出一点点哗啦哗啦的声响,他像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刚想伸手便被人拉着出去了,乌泱泱的十来个人此时鸦雀无声。他们往后院去,猪圈的味道比那个房间的味道还要好闻些,看着周围白色的墙面也让人终于不那么反胃压抑。案板上也白白的,按着上面刀口槽来看,用的有些时候了,但是血迹只渗进去一点,技术员过来用技术手段查看后确定是猪血。好像真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猪圈供着一个小小的包子铺,自己养猪宰猪,和馅起面。零七月打开手机,搜了一下附近商家,发现那家包子铺显示暂停营业,而时间是一周前。猪圈附近找遍了,也只有一袋刚开封的猪饲料,他看了下日期,时间刚好是一周前。不对,一个包子铺怎么可能把饲料卡的那么死。猪死了,猪食盆里还有些翻动痕迹,但是猪吃食应该是往前拱的,为什么石槽后洒的饲料比石槽前的多那么多。零七月在猪圈里想找突破口,猪圈外后院里的一个白色大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刚要过去便有人拉着他要走,这破地方根本没有人会长待。下雨天使得这个破败的地方更是阴森森的,更何况还刚死了人。零七月只是个心理咨询师,拗不过他们,只好就此作罢。可这个猪圈他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回到局里,那个纸张被送去验字迹了,有好事者过来问他和那个易典的关系,他嗫嚅了半天答不上来。爱人?朋友?情侣?同学?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际关系,他却想不到一个用来形容他俩的关系。在六年前甚至四年前,易典很爱他。但是六年后,他成了易典所有记忆里完全抹掉的人。这六年就像是个阴谋,他看不见主使者是谁,他只知道用来做枪的人是易典。易典为什么失忆,发生了什么让他跳楼,那些视频,那个车祸,为什么单单不记得的人是他。凌柱死了他没有太大波澜,这个人对于他的人生全是阴影,以至于他再去那个家时有了像去陌生人家里的拘谨。包子铺,猪圈,车祸,seqg录像,坠落所有好像是一张大网将他笼在里面不断的束紧。他找不到突破口,反而有更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朝他掷来,把他的思绪扰的更乱。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易典,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零七月突然想起一个说法,一个人到无处可去的时候往往会去最危险的地方。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在某些时候最安全。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是案发现场,可是易典没有在。那还有哪些地方?零七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有没有可能……易典回家了呢。想着零七月便拿出笔记本开始搜寻这几日的热门事件。话题榜第一的是凌家包子的老板自杀。第二条则是连着几天的暴雨,下的护城河都快要漫上河堤了。第三条是简家少爷简暖第一次公开露面,零七月看着那张照片上的脸顿了顿。这个人和简冰长得很像,只不过比简冰瘦很多。简暖看着就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比简冰不知道要顺眼多少倍。在之后便是易家给儿子易弦四岁生日大过特过。看着好像没有问题,没有一点关于易典的消息。这些天易典在他那待着,也没有人过来问候之类。等等,易典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很受宠的!而且他没死这个消息后易家就好像再也没提起这个儿子。